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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衣飾的矮胖獄卒,手裡吊著幾個裝著熟食的油紙包和一壺酒走了進來。
將酒菜放在桌案之上,矮胖獄卒撇撇嘴問道:“二郎,今日那個花斑虎呱噪了沒有?”
“剛才又跟我叫嚷了一番,不過看樣子應該沒什麼氣力了。”
矮胖獄卒冷笑道:“嘿嘿,咱們收了那六家事主的銀錢,替他們解恨,這花斑虎不但鐵葉盤頭枷一直沒摘,還用了餓飯之法,我就看他還能熬幾天,他要是再鬧,晚上我給他來個悶招!”
他說的這鐵葉盤頭枷,就是帶著鐐銬的重枷,時間長了,犯人頸骨就會變形,腕骨也會折斷,鐵鏈子甚至會長進肉裡去。
至於那餓飯之法簡單了許多,就是不給囚徒飯吃。
最後所說的悶招就比較狠了,乃是用袋子裝上土石壓在犯人的肚子上,讓對方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到時候是傷還是殺都在獄卒一念之間。
這都是獄卒必會的手段,不管你是多狠的強人,只要進了這監牢之中,若是沒有人打點,那就別想著好好出去。
李南雖然不會對犯人行此惡行,但是對於其他獄卒整治花斑虎,他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那六戶人家使得銀錢很足。
說罷了花斑虎後,矮胖獄卒指著桌上的酒菜,笑著對李南說道:“二郎你還沒有婚配,即便回家也是無事,不如咱們哥倆喝點?”
李南拱拱手說道:“多謝趙家哥哥的美意了,不過我有些擔心自家大哥的病情,就不多留了。”
“那好,什麼時候有時間了,跟哥哥說一聲,咱們去找個館子好好喝點。”
辭別了同班的趙家哥哥,李南走過兩條街,徑自來到了回春堂藥鋪。
李南這次魂穿的同名獄卒,還有一位重病的兄長在家,平日裡全靠賢惠的嫂嫂細心照顧。
既然佔了對方弟弟的身體,因此李南也將賺錢給李家大郎治病的事情攬了下來。
因為李南經常來給自家哥哥抓藥,所以藥鋪的夥計和坐堂大夫也都識得他,雖然他只是縣衙看守監牢的小小獄卒,可是誰敢保證自家親友永遠不犯事,故而都對他非常熱情。
回春堂的坐館大夫從桌案後站起身來,面帶笑容伸手請道:“李二郎,你來了,快快請坐。”
一待李南坐下後,藥鋪夥計連忙送上茶來。
李南也沒有說什麼客氣話,開門見山的問道:“劉大夫,我家哥哥服用了你開的藥已有多日,可是沒有任何效果,你就給我個準信,他這病到底是何故啊?”
劉大夫面帶難色的搖頭說道:“唉,二郎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你家大郎如今腦中正虛邪盛,病入膏盲,如今只能繼續服用《追風應痛湯》緩解痛楚。”
其實李南這些日子看到家裡的哥哥病發時,頭部疼痛難忍的直撞牆,估計他十有八九得的是腦癌之類的病症。
這種絕症就是放到醫療手段發達的後世,也沒有什麼治癒的希望,何況是在宋朝呢?
就像劉大夫所說,能緩解疼痛也就是對病人最好的處置方式了。
對於大郎這個哥哥,李南也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不過是一份責任而已,既然大夫都說了無藥可救,那也不必多說了。
李南站起來嘆道:“這也怪不得大夫,看來合該我家哥哥命該如此。”
看到李南站起身來,夥計機靈的抓來幾副《追風應痛湯》送了過來。
接過了裝著藥材的紙包,李南從懷中掏出一把散碎銀子問道:“這幾服藥多少銀錢?”
小夥計連忙擺擺手說道:“我家老爺已經說過了,凡是二郎來買藥,一律不準收錢,您就拿走吧。”
這兩個月的時間,李南已經習慣了各家商戶對待衙門小吏的寬容態度,既然大家都是如此,自己也沒必要清高,當下道了聲謝後便直奔自家而去。
走進自家臨街小樓後,李南喊道:“嫂嫂,我回來了!”
只聽得從樓上傳來一個嬌怯的聲音:“叔叔別上來,你先稍等一下。”
不多時,大郎的妻子,也就是李南的嫂嫂便走下樓梯。
說是嫂嫂,但是因為宋朝女孩十五歲及笄便可婚嫁,雖然他們成婚已經兩年,可實際上她的年紀要比十九歲的李南小上幾歲,看起來就像妹妹一般。
看到嫂嫂那曲線柔美的脖頸處還帶著水珠,一股沐浴過後的清香之氣撲鼻而來,清麗俏臉微微發紅,久未沾染女色的李南見此麗色,不禁有些發熱,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瞧。
李南這年紀不大的嫂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