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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江東以外的人中,若論誰對袁術和江東瞭解的最深,定然非荀悅莫屬。自從調查到賈詡這個明顯深藏不漏的隱形人之後,荀悅就開始了深追。因為他不相信袁術會對一個無能之輩如此信任,雖然賈詡的出身很隱秘,但也抵不過荀悅的深入追查。
很快賈詡就從西涼方向得到了訊息,賈詡是涼州姑臧人,而且還曾經在董卓軍中、李儒麾下做一刀筆吏。這就令荀悅更加感興趣了,當時他就猜到了賈詡和李儒的關係恐怕不一般。
再深入調查下去,就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了。這個人太過低調謹慎,基本上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但正因如此,才說明此人定然不凡。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如此一個有才能的人在李儒麾下那麼久,荀悅不相信李儒發現不了。唯一的解釋就是李儒在幫他隱瞞。
細思極恐,如果不是知道這個賈詡是有真正身份的,李儒也是確實死了的,荀悅都懷疑這貨是李儒的小號了。不過即使賈詡不是李儒,雙方也一定有著十分隱秘的關係,很有可能此人是李儒的摯友。
得知了賈詡和李儒的關係後,荀悅就意識到長安的李傕郭汜靠不住了。這兩個西涼武夫天生就不是做主公的料,絕對想不出反攻長安、裹挾天子這種事,這定然是李儒最後的謀劃。
李儒既然念舊,那麼他肯定還會留下後手,為這些西涼之人留下後路。因為沒有李儒賈詡一樣的智者,李傕郭汜他們就是佔了長安,也不過是守戶之犬,為他人作嫁衣罷了。
以李儒的智慧不會看不到這一點,所以他很有可能會為這些人找好下家,要麼就是留下一頂尖謀士從旁輔佐。但以賈詡前往江東這件事來看,李儒應該是選擇了前者。繼續想下去,荀悅就順理成章的想到了這種恐怖的可能。
李傕郭汜要投奔袁術。不,應該說西涼軍要投奔袁術。
用自身的精神天賦不斷進行演算之後,荀悅覺得這種可能性佔到了九成以上。
將自己得出此結論的理由一一吐露出來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劉備只覺得心中苦澀萬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在徐州的問題上曹操讓步的如此果斷了。不讓步不行啊!這種時候雙方要是再鬧起來,袁術就要打到家門口了。
“看來我們又要再次和曹操一起聯合,阻止袁術拿下長安了。”劉備道。
荀悅點點頭:“但司隸還是不能讓。”
“為何?司隸已經破敗,得之何用?”劉備不解道。
“只有拿下司隸,我們才能有機會從曹操和袁術之間的夾縫中殺出重圍,佔領長安和西涼。”劉曄道。
雖然在大的戰略上劉曄不甚擅長,但在勢力戰略上劉曄的眼光並不差。豫州雖然富庶,但卻不是久居之地。曹操和袁術都在壯大,這種時候還死守著豫州一地就是在等死。
眼前的局勢很明顯了,和曹操打起來就是找死,和袁術打起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除了往西另尋生路,劉備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與曹操爭奪洛陽嗎?”
“不是明爭,是暗爭。”陳群補充道。
“這種時候就看誰出手快了。”
“派誰去?”
“關將軍最好。”
劉備麾下現在雖然不缺謀士,但大將就只有關張二人,陳到雖然不錯,但畢竟年齡尚幼,獨當一面還是有些勉強。張飛那個莽撞的性格,也就劉備能管一管,所以就只有關羽一個合適的人選了。
“好,那麼就派雲長去吧。兵貴神速,明日出發。”
“另外,還請主公聯絡一下西涼的馬騰韓遂,以及羌人。”劉曄道。
“羌人?”劉備眯著眼看向劉曄:“子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袁術勢大,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任由其坐大了。這種時候,任何力量都應該利用。”劉曄面露陰狠。
“必要之時,若是不能拿下長安和西涼,也不能讓袁術拿下。”
言罷,劉曄跪在地上,言語堅定的說道:“主公,情況危急不得不如此啊!還望主公同意某的建議,日後造成任何後果某願一力承擔!”
荀悅和陳群頗為震驚的看著劉曄。夠狠,夠忠,夠膽量!
劉備心中一鬆,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和不忍,但還是忍住內心的愧疚,將劉曄輕輕的扶起:“子揚何需如此?某答應你就是了。”
......
南蠻之地,司馬懿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三天了。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