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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以及柔韌度,翻到一半,他就重重的重新躺了回去。
“哎呀哎呀~”少年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果然,腰腹力量和阿淵比還有差……”
“算啦算啦~慢慢來~”一邊安慰著自己,他滾滾滾,滾到床的邊緣,然後起身下床。
隨手套了一件連帽衛衣在身上,黑夜中,少年烏黑的眼睛亮的居然有些勾魂攝魄。
哼著歌兒,他抓起手機就出了門。
***
深白走在街頭,就像這個城市裡任何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大男孩一樣,他沒有揹包,雙手揣兜,衛衣的帽子將頭遮的嚴嚴實實,而在帽子裡,一個造型誇張的耳罩式耳機則將他的耳朵遮的嚴嚴實實。
即使是大城市,即使是年輕男性,這麼晚、這麼寂靜的街道上、獨自一個人行走的深白還是有些引人注目。
當然,這只是表象。
然而,如果能夠看到“真相”的話,深白會更加引人注意。
數不清的黑貓就像黑霧一樣包裹著他向前行進,偶爾露出一條半霧狀的貓尾巴,又或者是尖尖的小耳朵,前方有一隻黑貓在帶路,深白走的並不算快,那黑貓便走走停停,走一會兒,就停下來回過頭看向深白。
這裡是西望金的某個住宅區,和東望金林淵他們現在住的地方一樣,也是一個老小區。
不過,和林淵他們住的地方還不太一樣,這邊的房子都是獨棟建築,就是那種兩三層高的小別墅,有院子,還有花園泳池的那種。
沿途深白還能聽到水聲,這附近有一條河,看過地圖就知道,這條河和東望金的那條河是相通的,沒錯,就是林淵陽臺外頭那條。
並不像其他第一次來到某地的人一般東張西望,深白只是目視前方,然而周圍綿延數百里的地貌便盡在他掌握之中了。
原因自然是他周圍的黑貓~
就這樣走著,走到一棟三層別墅的時候,前方帶路的黑貓終於停了下來。
“喵~”輕輕叫了一聲,那隻黑貓隨即轉頭看向深白。
“好的,辛苦你了,回頭給你小魚乾吃。”輕聲說著,深白在房子的大門前方站定,然後——
一隻小黑貓按下了門鈴。
***
“這麼晚了,到底是誰在按門鈴啊?”二樓,臥室裡正在睡覺矮胖男子最早被門鈴聲鬧醒了。
和任何一個大晚上睡得正香、懶得去開門的人一樣,他也很不想起來開門。
不過,和其他不想起床開門的人不同,他有不用起來開門的特殊方法。
“嗒嗒,去看看門外是誰。”嘟囔著,他把自己的異化獸叫了出來。
於是,男子繼續酣睡的功夫,異化獸“嗒嗒”便老老實實的按照主人的吩咐去開門了。
就像一頭變異了的巨大蝌蚪,又像某種只有小說中才有的實驗室怪獸,嗒嗒的身體懸浮於空中,張著巨口,舌頭代替不存在的眼睛,伴隨著一路口水滴答的聲音,它慢慢飄到了門前。
巨口中的舌頭探的更長,帶著厚重粘液的舌尖部分在門板上“啪”“啪”“啪”的拍打著,終於,那條肥厚的舌頭找到了門把手的位置,“咔噠”一聲,門開了。
這一幕,如果在普通人眼中,大概是恐怖片一樣的詭異吧?
黑夜中,門內忽然傳來拍擊聲,黏液的滴答聲,然後,門從裡面開了,裡面卻空無一人?
然而此刻,與詭異的異化獸“嗒嗒”面對面的卻是深白。
按下門鈴的也不是深白,而是深白的小黑貓。
雖然看不到,然而嗒嗒本能的感覺到了面前有和自己一樣的“東西”,它張開了大嘴,然後一口吞下了之前按門鈴的小黑貓。
這是一種本能而已,作為進化不完全的異化獸,嗒嗒並沒有多少智力,而長期以來,它做的最多的事情也是在主人的吩咐下,吃掉東西,然後有些東西需要吐出來,有些不用。
連咀嚼這個動作都沒有,嗒嗒已經把小黑貓吞下肚了。
嗒嗒準備離開了,可是——
“叮噹”、“叮噹”……
門鈴聲再次響起。
於半空中轉過身,嗒嗒再次面向門口張大了一張嘴,他想要向上次一樣將討厭的騷擾者吞掉,然而這一次——
黑暗中,站在臺階上的少年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伸出一支手指,他沒有說一句話,然而,站在他腳下的、佔滿了整個臺階的黑貓卻忽然同時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