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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已經完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按理來說,他現在已經可以放出訊號,通知周圍的警察過來抓捕對方了。然而——
深白卻什麼也沒有做。
他向對方走了過去,拉起袖子,他笑著對對方道:“你不是問我要不要彩繪?”
“來啊~”
“算我施捨你一次機會,讓你那無法被社會大眾記住的所謂藝術,出現在我的身上。”極度傲慢的語氣,說這話的時候,深白的表情也是極度傲慢的。
他在激怒對方。
對方沉默的從口袋裡掏出工具,筆尖蘸著顏料,冰涼地舔在深白的胳膊上的剎那,對方終於開始說話了:
“你這個小偷,騙子。”
“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我的。”
“你偷竊了我的一切。”
“那又怎麼樣?你之前那幾起案子可是一點水花兒也沒有激起來呢~”深白笑的欠扁極了。
他的表情也是與語氣一般無二的欠扁,然而,他的眼睛卻是亮極了。
視線一直固定在對方的筆尖上,他挑著眉毛,認真的感受著顏料落在自己面板上的感覺。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對方落筆的瞬間,暗物質經由面板滲透下去,進入血管,變成了一小顆一小顆的暗物質團,這些暗物質團懸浮在血管中,就像一顆又一顆小小的炸彈。
好了,他總算弄懂對方是靠什麼殺人的了。只是——
發動機制是什麼呢?
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炸彈”是種在自己體內的,深白的大腦仍然在快速思考著。而他的嘴上仍然在和對方聊著天。
如果忽略雙方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將兩人的對話看做聊天。
“不是竊取哦~你會的我也會啊~大家各憑本事而已,顯然,我的作品更被大眾認可。”深白繼續笑著。
“這原本就是一個機遇問題,大家各憑本事出頭。我可以把你的東西搶過來,如果你本事夠大的話,也可以把我的東西搶走啊~”
深白說著,抬起頭,黝黑的眼珠一點亮光也無,冰冷的看向正在為他彩繪的男子,比他的眼光更冷的是他的笑,而比他的笑更冷的,則是他口中低聲說出的話語。
“有本事的話你就殺了我啊~”
挑挑眉,深白微笑著看向對方,語氣輕柔:“殺了我,我的成果也就都是你的了。”
他在進一步激怒對方!他想要強迫對方動用“炸彈”的啟動機制!
然後——
對方的表情開始猙獰,正在收尾的手指顫抖的厲害,對方的聲音顫抖著:
“什麼你的成果……明明是我的成果!全部是我的成果!”
“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對方冰涼乾瘦的手指用力捏上了深白的手腕!
啊~原來是這樣子啊~
眼睛微微睜大,深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對方已經開始發動“啟動機制”了,就在這一刻:深白猛地探出右腳踏至對方右腳內側,以右腳為軸,猛地迴轉貼近對方的身體,雙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上半身彎曲,然後迅速彎身——
過肩摔!
深白的動作太快,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以肉搏的方式動手,雙目圓整,對方直到被摔暈過去仍然維持著臉上一副錯愕的表情。
蹲下身,深白低頭看向對方,嘴角仍然帶著詭異的笑容:
“好了,我現在連怎麼阻止發動機制的辦法都知道了。”
“而且——”
深白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本來只會畫畫,並不懂到底怎麼用彩繪殺人的。”
“不好意思,其他的我還可以推脫,不過這一招確實是從你那裡偷來的。”
對方如果聽到他這句話大概會再被他氣暈過去一次吧?
可惜,深白把他摔得太重,他註定什麼也聽不見了。
裝模作樣將手探到對方鼻下試了試對方的呼吸,深白這才直起身子,向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就是這個人!我很確定啦!”
“他被我摔過去啦!”
“嘿嘿~是阿淵教我的過肩摔~”
看向走過來的林淵,深白乖巧的笑了。
“不是我教你的過肩摔,充其量我只是指導了你一下。”皺皺眉,林淵糾正了他。
吩咐屬下去搬運犯人,明遠走到深白身邊去問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