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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蘑菇,似乎是來找東西吃的。
殷渺渺沒怎麼在意,細細一想,忽覺不對,要真是偶然跑過來找食物的孩子,會恰好躲在這禁制殘存的地方?她走了過去,蹲下來看著她:“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女童瑟瑟發抖地躲在牆角,畏畏縮縮地不敢看她。
“你姓謝。”她篤定地,“是不是?”
“不是!”女童激烈地,“我不是我不是!”
殷渺渺道:“謝家敗了這麼多年,你一個人活不下來,是有人在照顧你吧?帶我去見他。”
女童一口否認:“我不知道你在什麼。”著,狠狠推了她一把就想跑。
殷渺渺動也不動,抬手就把她揪了起來:“丫頭,別惹我生氣,我不是來尋仇的,好好帶我去找那個人,我就給你東西吃,不帶我去,我就殺了你,自己去找他。”
女童不話,表情倔強。
“你以為不我就找不到了?身為謝家子孫,你畏首畏尾活著,看來不少人都知道你的身份,我想你的身世不會是什麼秘密吧。”殷渺渺放開了女童,“聽話的話,這個給你。”
她從儲物袋裡拿了糕點出來:“想吃嗎?”
香甜的糕點散發著噴香的氣味,勾引著女童肚子裡的饞蟲,她嚥了咽口水,狐疑地開口:“真的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嗎?”
“謝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誰和你有仇?你才多大?”殷渺渺道。
女童將信將疑,可腹中空空響個不停,實在顧不了許多了,二話不拿起糕點塞進嘴裡,吃得滿嘴是屑。
殷渺渺等到她吃完才問:“怎麼樣,可以帶我去了嗎?”
女童眼珠『亂』轉,像是在盤算什麼主意。
“你認識謝瑩嗎?”她問,“我和她是舊相識。”
女童愣了愣,費勁地回想了會兒,似乎覺得有印象,臉上的防備就卸了下來。殷渺渺倒出了幾塊靈石:“帶我去,就歸你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女童年紀雖,也知道靈石的好處,終於鬆了口:“好吧。”
正如殷渺渺所料,謝家還有老人活著,照顧女童的人是謝家的老僕,忠心耿耿,魏家派人打殺謝家子孫時,他護著年僅十歲的謝家姐,帶她避過了此次大難。
可是謝家姐資質不佳,修為難以寸進,便野合懷上了個孩子,為謝家嫡支留下了一絲血脈,就是面前年僅七歲的女童,謝依然。
名為“依然”,代表了家破人亡的謝家姐最大的執念。
老僕人是築基修為,卻因在對抗魏家的時候傷了經脈,所剩壽元無多,且人人都知道他是謝家的老僕,雖不至於視同謝氏欺辱,但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一老一度日艱難。
聽殷渺渺是謝瑩的故舊,他將信將疑之餘,態度還算和善:“十七姐還好嗎?”
“在中洲見過她一面,已是金丹修為了。”殷渺渺態度溫和,“我此次來謝城,是為著打聽一件舊事。”
謝老僕面『色』微變:“我不知道封靈魚的下落,你若是想問這個,也就不必再提了。”
“不,我想問的是封靈魚的舊事。”殷渺渺道,“謝家是從什麼時候起建了水牢?封靈毒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謝老僕大為疑『惑』:“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只管回答。”
這些往事本是謝家的機密,可是如今謝氏早已消亡,些許往事算不得什麼,他不想得罪殷渺渺,便一一來。
原來,這封靈魚是很早就養在謝家聊,族人都道是謝族長從秘境中得來的寶貝,可是究竟有什麼用途,卻是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人知道。
大約就在兩百年前,謝家突然就強盛了起來,老人們都知道,那是因為謝族長研究出了一種特別的『藥』物,可以封住饒靈力。藉著這逆的封靈毒,謝家才能順利地吞併各大家族,崛起成為陌洲的四大家族之一。
而後大概過了五十年,謝家遇到了許多硬骨頭,就是那個時候,水牢建立,謝府中的屍骨日漸增多。
殷渺渺捉住了重點:“封靈魚是很早就有的,但是封靈毒卻是過了一百多年才出現,是嗎?”
“不錯。”謝老僕非常肯定。
殷渺渺思忖片刻,又問:“你對謝夫人瞭解多少?”
“她是一百多年前被家主娶進門的,鮮少在人前『露』面,我不知曉。”
法和廖雨一模一樣,殷渺渺想了想,沒什麼需要再問的了,留了少許靈石給他們:“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