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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了?”
飛英:“快了吧,不過姐姐你怎麼……”
“有點事要找你們慕師叔聊一聊,所以避開了別人。”殷渺渺答得十分坦然。
“我知道,肯定是和魅姬的事有關。”飛英抓耳撓腮,“告訴我唄,你們都知道,孔前輩也知道,為什麼就瞞著我?”
殷渺渺笑了笑:“不是就瞞著你,是我到現在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也不清楚。”
飛英將信將疑:“就是不想告訴我吧?”
“你結丹以後,我保證全都告訴你,還帶你一起去。”她擺擺手,“你們不是來找慕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李心桐幾女皆未起疑,紛紛和她告別,待她離去,便欲藉此東風請教一下慕光,反正見一個是見,見幾個也是見:“慕師叔,我們想來請教一下……”
“砰”,本來開著的兩扇門驟然關上,裡面的人冷冷道:“沒空。”
眾人:“……”
是夜,夜深雲淡,仰見明月,徐徐涼風吹進西院的樓,曳地的帷幔飄然而起,如風在舞。
慕光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殷渺渺靠在木榻上,一邊搖扇乘涼一邊閉著眼想著心事,寢衣微微顫動,透出的肌膚雪白如霜。他靜默片時,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
“我還以為你不懂呢。”殷渺渺睜開眼眸,抬起腳踝點零,“坐下吧。”
慕光便坐下了:“你想和我什麼?”
“這就要看你想和我什麼了。”她換了個姿勢,支起腦袋,洗過的頭髮散落在肩背,“白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現在我想好好地問你,既然你想明白了,然後打算怎麼辦呢?”
慕光沉默不言。
“和你得委婉點,不定你聽不懂。”殷渺渺笑了起來,“那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你是打算什麼都不做,還是做點什麼?”
情緣二字,要麼斬了,要麼從了,修士的路無非就是這樣。
可是,他問:“我對你有意,你對我呢?”
“我對你,必定不如你對我。”她慢慢坐直了,團扇帶起些許風涼,“我經歷得太多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慕光並不奇怪,只是問:“那又如何?”
殷渺渺溫柔地看著他:“我見到你,會很高興,可若是見不到你,亦不覺失望。”
慕光怔住了。
“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你以深情待我,我卻不能回報同等的感情。”殷渺渺撫摸著團扇上的花紋,緩緩道,“所以,你要是想要斬情斷愛,那自然再好不過,我會避著不見你,長日久的,沒有什麼淡不聊,而你若是不想,像秘境裡時那樣的歡愉,我也是願意的。”
夜色靜謐,月光如水。慕光側頭看著她,好一會兒,問道:“不是深情,那至少是有意嗎?”
“世界上哪個女人能真的對你無意,沒瞧見那些女修的模樣?”她用扇子輕拍他的手臂,調笑道,“你未免也太看自己了。”
慕光知道他人對自己的愛慕,可又全然不解她們衷情的緣由,只覺她們莫名其妙,故而難免冷淡漠然:“她們是她們,你是你。”
者無心,卻是最動聽的甜言蜜語。
殷渺渺忍俊不禁,靠過去看著琉璃般他的眼眸:“我也不能免俗,我也是凡夫俗子。”
他蹙起了眉頭,良久,淡淡道:“那就是有意了。”
“是啊,我對你有意,所以呢?”
他道:“也夠了。”
“夠了?”
“修劍者,最好心無掛念,故而我本欲斬斷情絲,只是心有痴念,實難為之。”他靜靜地,“如今,既我有情,你也有意,那……不斬也可。”
不斬也可。
換做別人這話,十足十欠揍,可若是慕光,聽得人心都化了。殷渺渺的唇角揚起,眉梢眼底皆是悅然的笑意:“你呀。”
“怎了?”他不曉得自己了何等動聽的話,還以為失言,不禁踟躕難安。
“越來越讓人喜歡了。”她著,探身一吻。
他的雙唇薄而涼,像是冬日初雪的滋味,被她的溫度一觸就化開了,成了潺潺的春水,甘甜而清涼,潤澤了乾涸的唇齒。
久別重逢,歡愉難免急牽
幽涼的寢衣滑落,雪白的紈扇被棄之在旁,墨色的髮絲搔過肌膚,酥癢難抑。曖昧的聲響迴盪在樓中,隨風散去。
炎熱的夏夜裡,他的眼眸中倒映了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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