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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記才知曉的,說是‘易水四重,表其象,明其變,悟其常,始知道’,前三重容易想,最後一重我卻始終不明其意。”
她靜靜地聽著。
“前段時間,我終於悟明瞭第三重,隱隱對第四重有了些預感,再聯想到《易水劍》的四句開篇語,這才有了些不好的猜測。”他又把“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四句詩唸了她聽。
殷渺渺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問道:“你說前人對此有過記載,那麼歷來有多少人修過《易水劍》,結果如何?”
慕天光道:“四人。第一人乃是守儀道尊,《易水劍》便是他創下的心法,第二人隕落於化神,第三人死在了上一次的道魔大戰中,第四人,便是我。”
殷渺渺吃了一驚,她才惡補了三大門派的歷史,對守儀道尊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他是歸元門的建立者,也是十四洲千萬年寥寥無幾晉升合體的大能。
在記載中,他建立歸元門後閉關多年,成功突破化神進階合體,曾一度榮登十四洲修為最強的寶座,然而沒過多久,他遁入界門,不知蹤跡。
而後又過了一千年,歸元門的陣法在某一日盡數啟動,歸元門不喜反悲,上下盡皆縞素。人們這才知道,歸元門的護山大陣是守儀道尊留下的秘法,若他身故,精血便會融入陣眼,開啟陣法,而後千千萬萬年,永遠守護著門派。
如果《易水劍》是守儀道尊留下來的,那歸元門對它的瞭解程度和儲存得完好度必然極高,不太可能出錯。
堪堪升起的僥倖之心就此煙消雲散。
慕天光見她遲遲不語,心覺不安,多說了幾句:“大多劍修的心法與劍法不同,心境若無法契合劍法的意蘊,可以改練他法,抑或是自悟劍譜。但《易水劍》之所以威力強橫,便是因為劍意與心法同出一源。”
“我聽懂了。”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但我對劍法所知甚少,一時想不出解決之道。你說些有用的好不好?”
慕天光最擔憂的是她不言不語,就從拂袖而去,被她罵了反倒覺得釋然,微微一笑:“我對你再無隱瞞了。”
殷渺渺原來滿腹愁緒,一聽這話,再也繃不住,輕輕笑出聲來:“瞞了我這麼多日,害我憂心許久,該打。”說著,揚手在他臉頰上抹了一把,調戲之意溢於言表。
他不避不躲,側過臉迎上了她的掌心:“並非有意相欺,只是這事我也拿不準,不過偶有心悸罷了。”
“你何必安慰我,修士哪會無緣無故心悸。”她搖搖頭,思及他是在說出她與劍法同等時有所感應,更是確定了幾分,“我向來不會太過悲觀,但也習慣做出最壞的打算。”
慕天光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不許吞吞吐吐的,不然再打你。”她警告似的,重重捏了他肌肉緊緻的臂膀一把,手感甚好,忍不住又掐了幾下。
他道:“最壞的打算是什麼?”
“我不會說的,不到那一步,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她心中五味陳雜,但想他憂懼多日,不捨得再叫他擔驚受怕,故而笑說,“知道為什麼嗎?”
他凝眉不解。
“因為說出口了,就在你心上留了一道口子,就算癒合了,往後想起來也會痛的。
你的心白玉無瑕,我不想傷害它。”她親吻他的面頰,如露水般的涼。
慕天光微微闔上眼瞼,莫名的情意湧動在胸膛,熱如鮮血,甜似蜜糖,汩汩地澆注在心頭,千言萬語,訴不盡這一刻情綿意濃。他只是依照心意抱住她,冰涼的雙唇印上她的唇角,柔情盡付於身體的交融。
殷渺渺沒有阻攔,她也迫切地需要什麼東西來排遣心中的不安,極致的魚水之歡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一場激烈急促的交合,如驟雨打梨花,是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夜色深深,月意溶溶。
雨停雲散時,計時的香篆已然燒到了盡頭,已經是卯時了。
殷渺渺靠在枕上,眼中毫無平日裡的慵懶迷倦,神智極其清醒:“天亮了。我去找顧師兄打聽一下,晚些寫信給我師父,問一問這樣的事該怎麼處理。”
“好。”他道,“我亦欲寄信給師尊。”
“天光,除非是你要放棄,否則,但凡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放棄你的。”她說著,見他彷彿要開口,立即伸手掩住了他的唇,“你不可以發誓,不可以允諾。”
他一怔。
她突然出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前塵如煙飄來,細節都模糊了,只依稀記得他衣袍上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