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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掌門再來發號施令吧!”她罵了一通,猶不滿足,長鞭揮出,把屋裡的擺設、草藥、丹爐通通砸了個粉碎。
葉舟的眉心隆起深深的褶皺,剛想開口說話。黃逐月拉了拉他的衣袖,神色肅然地搖了搖頭。
他便不說話了。
“哼!”蕭麗華手腕一揚,收起鞭子,上上下下打量著葉舟,撂下狠話,“叫殷渺渺那個賤人等著,總有一天,我要她好看!”
說罷,揚長而去。
葉舟清晰地聽到了身邊的人撥出了口氣:“嚇死我了,這煞神怎麼來了?”
“這是什麼人?”葉舟萬分不解。
黃逐月幽幽道:“北洲你最惹不起的人。”遂同他科普了蕭麗華二三事,包括當年鬧得滿城皆知的比鬥之事。
葉舟不料殷渺渺同她有這般舊怨,蹙眉道:“所以,她是故意來找我們沖霄宗的麻煩?欺人太甚!”
沖霄宗的化神老祖幾百年沒有露過面,既無弟子,也無後裔,要不是門派地位穩固,很多人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隕落了。但歸元門和沖霄宗並駕齊驅,他與蕭麗華無冤無仇,僅僅因為出身沖霄宗就被如此對待,不僅是打他的臉,更是打了門派的臉。
要不是慕天光阻止了她,往嚴重裡說,等於是兩派交惡。
“蕭麗華一向都是這個樣子。”黃逐月愁眉苦臉,“不過前段時間聽說她跟在長陽道君身邊修煉,好些年沒見了,沒想到最近又回來……唉,倒黴!”
元嬰修士的教導哪裡比得上跟隨在化神身邊,蕭麗華大多數時間都陪同長陽道君遠遁世外,並不常駐歸元門——若非如此,北洲上下連一天好日子都沒有,得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
“葉道友。”黃真人趕到,看到他安然無恙大大鬆了口氣。葉舟名義上是丹心門的客人,要是出了什麼事,不好和沖霄宗交代,他環顧四周,馬上道:“我給道友換一處休息之地。”
葉舟看不慣蕭麗華的所作所為,決意立刻書信一封送回師門,顧不得多寒暄,草草點頭。
黃真人的心落回肚子裡,立刻著手安排。葉舟的紫金丹爐已毀,他便送了個更好的,打翻的靈材也如數補償。
葉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此事也怪不得丹心門,態度如故,收下後客客氣氣地把人送走了。
半夜,他寫完信箋,正欲寄出,門扉被叩響了。
“哪位?”他吹乾墨跡,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慕天光。
葉舟怔了怔,有些不確定要以什麼態度對待:“慕……道友?”
“葉道友。”他的視線越過葉舟,落到書案上的信封,“你欲寄信回東洲?”
葉舟摸不準他的來意,但維護門派的尊嚴,不屑否認:“是。”
慕天光言簡意賅:“你不便寄信,拿上它,跟我來。”
葉舟遲疑了一下,照做。
慕天光帶他拐進了三心城新開的一家酒樓。雅間裡,一個樣貌秀氣的青年等著他們,一見便問:“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他要寄信。”慕天光坐下,“我擔心會被半路截下。”
“哦,葉舟是吧,我是喬平,和素微是朋友。”喬平做自我介紹,順帶解釋一下情況,“現在魔修肯定關注著三心城的情況,我們已經有好幾封信被拆閱過了。如果你是想說蕭麗華的事,其實不必特地送信過去——我們會和她說的。”
葉舟微不可見地皺眉:“這是我們門派的事。”
呃,也對。喬平梗了一下,心塞地想起他們現在分屬兩個門派,不可能再做一家人了。
現在的他們,是歸元門的慕天光,沖霄宗的殷渺渺。
這事兒有點虐,喬平難受極了,一屁股坐下,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好吧,你把信封好,最好弄個非本人即刻焚燬的禁制,等會兒一塊兒送出去。”
葉舟注意到他說的“一塊兒”。
喬平解釋說:“今天的事,我們肯定不會賴,已經寫信給素微說明原委了。”
看他們主動承擔起責任,葉舟面色微霽。
“你是煉丹師吧。”喬平說著,掏出了幾張古丹方遞過去,誠懇道,“蕭麗華我就不說她了,誰家沒個不著調的人,今天的事,我們替她陪個不是。如今兩派交好,實在不必為了這麼一個人壞了交情。”
葉舟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今日的事,說大了是門派矛盾,為了維護門派的尊嚴和榮譽,必然不能善了,然而歸元門和沖霄宗近年來走得頗近,還有交流活動,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