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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十里春風路,鱗次櫛比的緣樓之中,藏著無數妙趣橫生、天香國色的美人兒。
喜蛛織成的緣網,網住天下有情人。三杯必喝的清茶,蘊著旖旎的情思。那是最極致的富貴鄉,編織著醉生夢死的溫柔夢。
而北洲就不一樣了,冬洲的妓子們不會藏在高門深院內,她們有諸多名頭各異的比試,就好比修士鬥法一樣,爭奇鬥豔,奪取花魁之名。獲此殊榮的妓子,將會坐著華美的高車,穿著昂貴的羅衣,在灑滿花瓣的路上游街,向世人展示自己最美的一刻。
南洲當然也有南洲的風情。
夏洲靠海,弱水城更是個港口城市,缺什麼都不缺水。所以,南洲的花樓裡,經典且常駐的表演便是芙、蓉、出、水。
說人話,就是水上舞蹈表演。加個註解,那就是裹著薄紗,穿了等同於沒穿,欲說還休的半-裸舞蹈表演。
在文茜的印象中,遊百川是個悶聲不響,但作風很正的男人。她有點詫異:“這種地方,會有遊百川的訊息?”
“不不,你別誤會。”蔡娥趕緊擺手,“這裡三教九流的人多,打聽訊息方便,而且,你既然來南洲一趟,不看我們的‘出水芙蓉’未免可惜。”
文茜不喜這等場所,對錶演也興致缺缺,只想著不能放過任何訊息來源,這才忍了。
蔡娥安慰她:“我們去的是白樓,女修不在少數,不必擔心。”
“和青樓有什麼區別?”
“不一樣,白樓風雅,沒事兒。”
但別看蔡娥這般雲清風淡,不拿白樓當回事。當她進了樓,看到眼熟的人影時,一秒爆炸:“操!這臭小子怎麼在這裡??”
文茜嚇一跳,定睛一看,好了,掀了簾子走到後面的那個少年,不是蔡儀是誰?
“豈有此理!”蔡娥氣得七竅生煙,擼起袖子就衝進去,“毛還沒長齊就敢逛樓子,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鴇母趕緊追過去:“仙子,我這芙蓉閣也是有頭有臉的地方,您想要鬧事……”
蔡娥冷冷道:“那是我兒子!”
鴇母原以為是來捉姦的,這才忙著拉人,一聽是兒子,頓時改了語氣,笑眯眯地說:“仙子別鬧,知慕少艾乃是人之常情,有道是堵不如疏,男孩大了,總要通曉人事呀。”
“呸,還沒築基呢就想著女人,真不像我兒子!”蔡娥氣勢洶洶,一路殺到後院。
這天底下沒有攔著當媽的管教自己兒子的道理,鴇母一邊勸一邊給手下使眼色,示意通風報信去。文茜眼明手快,放了只妖獸攔住了。
兩個金丹修士的能耐,可不是鴇母吃得消的。她只好賠著笑,老老實實跟了進去。
蔡娥斂去聲息,一路跟著兒子繞進了芙蓉閣的後院。
然而,蔡儀小朋友卻並不像她們想的一樣鑽進某個女子閨閣,而是找到了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恭恭敬敬地說:“前輩,我知道答案了,是二兩四轉草、三兩丁香末……”
他背了一張丹方。
蔡娥的腳步頓住了。她知道兒子不喜修煉,更不喜歡她傳授的武藝,愛一個人窩在書房裡鼓搗,他是在練習丹道?
她琢磨著,又去看那個“前輩”,唔,金丹修士,長得居然也相當不錯,清雋溫雅,就是姿態有點高,聽她兒子說完,只雲淡風輕地“嗯”了聲,就沒下文了。
“前輩,你真的不能收我為徒嗎?”她兒子還眼巴巴地望著,語氣懇切,“我是真的想學丹道。”
那人搖了搖頭:“你回去吧,不必再來了。”
蔡儀小朋友的腦袋就垂下去了。當孃的哪裡忍得住,她兒子跑到這種地方來也要學道,多懂事好學的孩子啊,憑什麼受這麼大的委屈?!
遂蔡娥一個箭步衝出去,客客氣氣一抱拳:“對不住,在下教子無方,叫道友看笑話了。”又搶在兒子開口解釋前,溫溫柔柔一笑,“你想學丹道,為何不同娘說?娘在萬水閣也還有幾分薄面,給你尋個師父不難。”
說著,瞄了眼那人,看似訓斥,實則炫耀地說:“何必叨擾旁人,還跑到這種地方來。”
蔡儀尷尬得滿臉通紅:“娘……”
“快和前輩賠禮。”蔡娥瞪兒子一眼,轉過頭又笑如春風,“在下萬水閣蔡娥,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師承何人?”
對方心平氣和:“在下姓葉,乃是無名小卒。”
蔡娥很滿意他的識相,揪著兒子回家去了:“小小年紀就跑這種地方來,你知道芙蓉閣是幹什麼的嗎?也不怕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