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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紅,答案你可以慢慢想,如你所言,你喜歡,便能感覺得到。但無論有心與否,你都不能和虞生在一起。”松之秋道。
“為什麼?”
“男人對得不到的女人,最忠誠。”他平靜地看著她,“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不喜歡他,自然最好,你若是喜歡他,必須把這份感情藏起來,等到有一天,你不在需要他的時候,才可以告訴他。”
杏未紅一臉懵逼。
松之秋並非兒女情長之人,對待感情也無敬畏之心。所以,他能毫不猶豫地利用虞生對杏未紅的愛慕,為她提供更多的保障。
然而,杏未紅不是齊盼兮,手把手教她也未必能學會。他思忖片時,換了個更簡單的說法:“男女之事,比世上任何一門學問都要複雜,你做不來,還是莫要牽扯在內為好。”
杏未紅深以為然,她最近為這件事都要揪禿頭髮了。“可虞生還在等我。”她左右為難,“我總要給他一個答案。”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告訴他不知道。”松之秋指點她,“其他的都不真心,說來反是欺騙。”
她一聽是這個理,頓時喜笑顏開。不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杏未紅遊歷四方,眼界已不復當年,連帶著思辨能力也有所提升,少頃,“咦”了聲,狐疑地問:“所以,你果然是不知道吧。”
“知道。”他簡練道。
杏未紅相信他不屑說謊,遺憾地說:“我還以為你總算有不知道的事了呢。”
“世界何其之大,萬物何其之博,僅憑一人之力,如何能盡知天下事?”松之秋搖搖頭,覺得她這般較勁的心思頗為無聊,“我當然有不知道的事,而且還多了去了。”
她怏怏不樂。
松之秋停頓了下,懷疑她沒聽懂言下之意,乾脆直言道:“世間的道理,就好比森林中的葉子,我知曉的有一棵樹那麼多,而你,只知道一根枝椏,就算找到了能難倒我的問題又如何?你就能勝過我了嗎?”
“我就想難倒你,不行嗎?”她歪著頭問。一個什麼都知道的人,總算有了不知道的事,多有意思。
他擰起眉頭:“阿紅,好勝之心人皆有之,但旁門左道終非長久之計。”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嘀咕,“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松之秋只好暫且按下擔憂,轉回正題:“焰獄調查出結果了嗎?”
這是他託付給杏未紅的又一件要事,打聽焰獄陰火的由來,以及這一兩百年間,是否有與眾不同的活人出現在陰間。
“活人有,但都死了,進過焰獄的沒查出來。”杏未紅轉達進度,順便點評,“我覺得你想太多了,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會跑去地獄裡的。”
松之秋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再查,懸賞鬼界,我要知道和焰獄有關的所有異常。”
杏未紅:“……沒錢。”懸賞很貴很貴很貴的!!!
“我有。”松之秋遞給她一個盒子,“這是凝神果,服之強魂魄,於鬼修大有好處,你拿這個釋出懸賞,但要小心旁人冒領,這事可以交給虞生去辦。”
她開啟來聞聞,甘冽的果香沁人心脾:“你不怕我偷吃嗎?”
“你神魂強悍,吃了沒用。”松之秋又掏出個儲物項鍊,墜子上是一朵雪白的杏花,“這是給你的酬勞。”
杏未紅神識一瞅,驚呆了,裡面不僅有一箱的鬼珠,還有滿滿當當的祭品,從糕點瓜果到衣服首飾應有盡有。她嚥了咽口水:“這麼多……”
他將鏈子套到她腦袋上:“佣金,收好了。”
她想想,不客氣地收下了。她是修士,不是婢女,幹活收錢,天經地義!
“回去馬上辦事。”松之秋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明年還沒有訊息,你就別想再學新法術了。”
她大驚失色,立刻點頭如搗蒜:“我這就回去幹活。”
*
興許在很多鬼修眼裡,紅姑辦事不靠譜。可杏未紅自己不這麼認為,她覺得自己做事挺認真的——以前澆花,她可是認認真真每天都做,從來不曾懈怠,比其他會偷懶的侍女嚴謹多了。
一回到鬼界,她馬上就去找了虞生,要他幫忙釋出懸賞。
虞生已然知曉松之秋的身份,摩挲著手中凝神果的盒子,不由苦笑:“他還真是大手筆啊。”
“少莊主是個大方的人。”杏未紅說著,自鏈子裡掏出十棵凝神果,“給你,快吃,山莊裡的靈果都是好東西。”
虞生的視線落到了她的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