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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軍活躍在北方,打下洛陽這樣的大城,繳獲金銀無數,不過光有金銀沒糧食和其它物資,那金銀無異於石頭。
正是因為這一點,開封大營,黑市上糧價已經到十多兩每石,但江南地區至多隻有三兩左右。
闖軍有錢,江南有糧,但是兩者之間,卻缺少一個交易的橋樑。
當然有這樣大的差價和豐厚的利潤吸引,肯定有高二哥不知道人,透過不某些渠道來同闖軍交易,而高二想做的就是擴寬這個渠道,或者自己搭建一條通道,來賺取兩者間巨大的差價,從而快速積累錢糧。
如果二哥以三兩一石的價格,從南面拿到糧食,再以十兩左右的價格賣給周榮華一夥人,中間賺個六七兩,那他不僅能滿足自己的人馬的開銷,還能將買賣越做越大,財富越滾越多。
當然,如果倒賣的規模變大,闖軍一邊糧食的價格便必然會下降,而江南的糧價則會攀升,從而便會使得利潤逐漸減少,但這是以後才需要考慮的問題,就眼下二哥這種不到千石的倒賣,同大明南方的糧食產糧,以及闖軍糧食消耗的速度相比,短時間內不可能會對糧價造成影響。
算一下時間,高興豪和高義成兩個人,已經走了小半月,應該快回來了。
二哥給了他們五百兩,就算只以三倍的價格賣給周華榮,那他也能掙了一千兩。
高義歡之所以敢給戰兵發餉,就是指望這條生財之道,或者說是暴富之道。
“這件事,我來處理,八月之前,我會撥給你一批錢糧!”高二哥想到此處,對孫玉成道:“文瞻,眼下要多盯著水壩,必須要在播種前完成蓄水。”
這件事,高義歡並不打算讓兩個秀才參與,他們雖幫著二哥處理許多事物,但是畢竟不是自己人。
以他們對明朝的親近,要是讓他們的知道二哥準備在明朝和闖軍之間倒賣物資,說不定順騰摸瓜,弄清楚誰和二哥交易後,直接一封密信送到明朝那邊,把給闖軍賣糧的奸商劣紳直接端掉,斷了二哥的財路。
孫玉成雖管著錢糧,但是他管的只是鹿邑縣明面上擁有的東西,以及高二哥撥給他的東西。
高二哥實際有多少錢糧,又從闖營領多少錢糧,他卻並不知道,也不瞭解,是高義歡和高興豪在管。
孫玉成彙報之後,見高義歡這麼說,以為他還能從闖營那邊要到錢糧,便也不再多說,遂即行禮告退。
等他人一走,高二哥心裡卻有些急了起來,他囑咐過高興豪和高義成,行事要小心,別像高義仠一樣音信全無。
兩人聽了他的話,無論成與不CD該有訊息回來了。
他正想著,外面忽然傳來一片喧譁,高二哥抬頭望去,只見堂外幾名士卒圍成一團,發出幾聲驚呼。
高義歡眉頭一皺,走出大堂,不禁喝道:“怎麼回事,為何吵吵嚷嚷?”
“二哥!”趙柱子回過頭來,有些急道:“你快來看看義成!”
義成!高義歡吃了一驚,忙大步走出來,他推開士卒一看,只見頭髮散亂,衣服破爛,像個花子的高義成,臉色慘白的躺在趙大憲腿上,正咕嚕咕嚕的喝水。
“這是怎麼回事?”高義歡心裡一凜,蹲下去,急聲問道:“義成,怎麼會這樣?”
高義成喝完水,緩過一口氣,掙扎著坐起來,紅腫這眼睛哭訴道:“二哥,我們在亳州著了別人的道,興豪哥和其他弟兄都被抓了~嗚嗚~”
這話讓高義歡臉色一變,不哭還難看,他就指望著他們把糧食換回來,現在看樣子是糧食沒了,人和銀子估計也沒了。
“義成,你沒事,回來了就好!”高義歡心裡雖苦,但這個時候,他還得安慰高義成,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
高二哥雙手搭在他肩上搖了搖,安撫一句,待高義成抬起頭來,他盯著高義成低聲道:“給二哥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高義成得到鼓勵,鎮定了些,然後才開口說道:“二哥,我和興豪哥到了亳州後,興豪哥留在城外,我進城去找米行購糧,但米行家聽說我們要在城外交易,懷疑我們的身份,便不願意賣給我們。我只能留在城中四處打探,可是依然沒找到門路。那天我決定最後再去尋找一次,結果在酒樓遇見一人,說是什麼亳州大戶,手裡有糧,問我們有多少銀子,我便如實相告了。”
“都怪我相信那人,才害了大家。”高義成說著,一臉的懊悔,“我看在城中找了多日,都沒找到肯賣糧的人,心裡著急,見那人說有,便信了他。當時那人讓我先給他二百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