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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謙益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分頭行動,我去遊說史公,他是南京兵部尚書,東南官場以他為首,只要說動他,大事就成了一半。你們則分別去遊說南京官員,說服他們擁立潞王~”
商議完,眾人便各自散去,而東林黨人的遊說,無非就是造福王的謠,然後吹捧潞王。
東林黨人員眾多,掌握朝野話語之權,不幾日間,江南各地就充數著對福王不利的留言。
身在淮安的福王,啥事沒幹,禍從天降,只能求救與武將。
其實在歷史上,崇禎和太子沒有南下,福王繼承大統,也是合乎禮法,合乎規矩的。
南明朝的統序之爭,主要是東林黨人挑起,是他們破話了曾經維護的東西,挑了一個不相干的潞藩,帶了個非常不好的頭。
從王朝穩定的角度來說,長幼有序,立長不立賢,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為這樣一來,有一個標準存在,根據血統長幼排序,立儲很好選,不會發生太過激烈的奪位之爭,但要是立賢,那就沒了一個固定的標準,誰都可以說自己“賢”,所有的宗親都有機會,那就亂套了。
早期的東林黨人,是禮法的維護者,現在的東林黨人卻從狹隘的私利出發,推翻原來的說辭,強烈的反對福藩,致使福藩只能求助與藩鎮,最後造成藩鎮做大不聽中央的局面。
在福藩藉助外鎮登基之後,這個時候本該團結一心,一致對外,但是東林黨卻製造出“大悲案”,“童妃案”,“假太子”三大案,來動搖弘光的統治,否定他的合法性,最後更是唆使左良玉東叛,同左良玉一起搞垮了南明朝廷,然後自己投降了滿清。
這為外族做嫁衣的功夫,一點兒也不輸給李自成。
俗話說,功大摸過於救主、擁立、從龍。
現在主是沒得救了,擁立和從龍之功,不僅是東林黨人想爭,江北的邊鎮和督撫,也想透過擁立,來攫取政治利益。
在崇禎自縊,太子和眾皇子沒有訊息的前提下,福王朱由菘便成了奇貨可居的寶貝。
由於位置的關係,馬士英等人距離淮安進,早已與福王見過面,並表示擁立。
這本來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擁護福王登基,合乎禮法,順便還能把功勞拿入手中,不想南京方面卻出了么蛾子,要擁立一個不相干的潞王,藉口是說潞王比較賢明。
鳳陽府、總督衙門內,馬士英看了南京送來的文書,臉色陰沉。
“海圓兄,史尚書信中說,福王是神宗的孫子,按輩份、排行應當立為君王,但是他有七大缺點,貪、淫、酗酒、不孝、虐待下屬、不讀書、干預官吏。潞王朱常淓是神宗的侄兒,賢良而且聰明,應當立他為君。你怎麼看?”
阮大鋮聽後,不禁冷笑,“東林黨人,這是徹底不要臉皮了。當初立長不立賢,現在又反過來,立賢不立長,怎麼說他們都有理。福王如何?我們是見過的,雖不是雄才大略之主,但是也不是如東林所說的那麼不堪。時下,如按倫序立福王,那諸藩誰不可立?萬一左良玉立一藩,鄭芝龍又立一藩,各狹天子以令諸侯,天下豈不大亂?”
阮大鋮向馬士英拱了拱手,“瑤草兄,時下必須按倫序立福藩。東林黨人如此,對我們也是一見好事。瑤草兄可將書信給福王一觀,再擁立福王為敵,如此我們就可以撥亂反正,掌握南京大權。”
馬士英有些心動,不過依然很猶豫,“東林黨人勢力甚大,除了史公外,右都御史張慎言,大司農高宏圖,江西總督呂大器,大總司姜曰廣等人都聽了錢牧齋的遊說,都要擁潞,咱們勢單力孤啊!”
阮大鋮卻道:“瑤草兄,你擁兵十餘萬,還怕東林黨人兩片嘴麼?”
馬士英卻臉一板,“就是兩片嘴厲害的緊。我要是擁兵前往,第一是本就難制的武將,有了擁立之功,今後必然更加不聽號令,第二是東林黨人,必然給本督扣個大帽子,將本督定為奸臣。”
說到這裡,馬士英微微一嘆,“若是陛下和太子南下,哪來這麼多事情。”
他正說話之間,一將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語無倫次道:“總~總督,太子到海州了。”
“海州?怎麼會到海州?”阮大鋮不禁急聲問道。
“太子和坤興公主,是從海上過來。山東高撫臺已經發兵南下了。”
馬士英身子一振,已經伸手去拿桌上官帽,“走,速去海州。”
阮大鋮疾步跟上,後面部將忙問道:“總督,是否將訊息傳去南京,安定江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