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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堪的生父是愛新覺羅·褚英,是老奴的長子,本來是有可能繼承大位的人。
只是因為褚英生性殘暴、心胸狹隘,加之戰功赫赫,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從而與努爾哈赤的“開國五大臣“額亦都、費英東、何和禮、安費揚古和扈爾漢以及一些兄弟們不和,導致最後被老奴處死。
褚英一死,尼堪很長一段時間內,也難以出頭。
直到那些聯合起來,弄死褚英的老人們相聚死去,他才慢慢展露頭角。
作為老奴長子褚英的兒子,尼堪一直想要拿回失去的東西,所以他與宗室中許多第三代和第四代的人不同,經常隨軍出戰。
這麼多年來,曾經弄死褚英的人,一直想要壓制他,但功勞是壓不住的,他憑藉自己的功勞,終於做到了多羅貝勒,離王爵只剩下一步之遙。
現在豫南一戰,對於他而言,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或許這一戰後,他就能進封為郡王,實現他的野望。
如果按著軌跡發展,尼堪確實從貝子一路爬上敬謹親王的位子,併成為清初掌握滿清大權的理政三王之一。
只是他比較倒黴,運氣不好,遇上了李定國,最終成就了李定國的威名。
尼堪是一個行動派,他聽了王家屏的話,立刻就派出二百精兵,同王家屏一起,混進城去。
汝水東岸,一片空蕩蕩,曠野上已經不見人影,一些的屯堡裡的屯丁,也全部跑了,魏軍堅壁清野的工夫做得很好,沒給大清軍,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
尼堪領著八旗兵,還有孔希貴的綠營,在後面漫步推進,王家屏領著兩百多人,化妝成百姓的模樣,追上了前面的難民,一起往汝寧方向前進。
二月初,汝水上的冰層已經融化,魏軍在汝水上,搭建了一座浮橋,東岸大隊的難民,騾車,牲畜混在一起,人喊馬嘶,分外嘈雜。
橋頭一個局的魏軍士卒,還有十多個汝寧府的衙役,負責維持著浮橋的秩序。
清軍殺入汝寧,燒殺搶掠,汝水東岸的百姓,都往汝寧逃來。
浮橋東岸,魏軍的一個掌旅,按著刀站在橋邊,目光銳利的注視著透過的難民。
王家屏走在人群中,看見魏軍嚴厲盤查,立刻低下頭去,心中有些緊張。
忽然橋上一陣喧譁,前行的隊伍被堵了下來,掌旅頓時皺眉,抬手一指,“去看看!”
一個衙役忙跑過去,過了一會兒,又跑回來,“有輛馬車,把路給堵了。”
掌旅聽了不禁大怒,帶著幾個屬下,便往浮橋走去,便見一輛馬車停在浮橋中間,拉車的馬蹄被卡在浮橋上,拔不出來。
浮橋本就不寬,馬車把路一擋,兩邊只能側著身子,透過一人,但是難民們都是大包包,趕著牲畜,不可能不要東西,便都堵在了後面。
馬車的主人是個穿著錦緞的中年胖子,沉著臉站在一旁,幾名屬下正和後面的百姓對罵,還有兩個護衛正蹲在地上,想把馬蹄拔出來。
掌旅走過來,看了一眼,“怎麼回事,快把車趕走,不能擋路。”
中年胖子見有官軍,忙上前道:“軍爺,我是陳留的,您通融通融,馬上就走。”
掌旅本想發火,打量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一眼,再看拉車的馬匹,又聽是陳留的,知道他有後臺,便收斂了一下怒氣,“快點!”
這時一聲響,馬蹄子沒拔出來,一名護衛對胖商壤:“東家,不行啊!馬蹄受傷了,拔出來也拉不動車了!”
胖商人笑道:“馬受傷了,我派人去找騾子,在等一會兒就好。”
掌旅臉色一沉,突然將刀拔出,一刀照著馬蹄砍下,將卡住的馬蹄砍斷,馬匹一聲慘嘶,瞬間跪在橋上悲鳴。
“把馬脫開,車推走!”掌旅將刀插入鞘中,對準臉色慘白的胖商人冷冷道。
那胖商人回過神來,臉上肥肉抖動,目光有些怨恨的看著掌旅,掌旅剛拔出的刀,卻有忽然蹭的拔出,發出一聲大呼,“不好,有韃子!”
馬車擋住了後面的視線,掌旅拔刀聲和馬匹的慘嘶,驚動了後面的韃子細作。
他們以為被發現,頓時放棄偽裝,拔出藏在騾車和框子裡的短刀,砍殺周圍的難民,想要往回逃離。
清軍斥候並沒有一起,那樣太過顯眼,已經走過橋頭的王家屏回頭看了一眼,臉上肌肉抽搐,暗罵蠢豬。他趁著橋頭混亂,魏軍拔刀往橋上衝,同難民一起混入城鄭
浮橋上堵成長龍的難民,驚慌失措,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