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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老唐嗎？”許如芸捫心自問。
好半晌，她搖頭道：“陳戈，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我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還生了兩個女兒，他是有家庭的人啊，這麼做不是出軌嗎？他怎麼可以這樣？寧寧馬上就要高考了……”
陳戈心中嘆息一聲，人都是自私的，芸姨這些年心裡一直想著陳光彪，但卻不許唐唯軍想別人。
但話說回來，唐唯軍當年明明知道許如芸想著陳光彪，還願意接納她，等於預設了規則。
或許，是想努力改變她吧，但無疑，他失敗了，也放棄了。
年輕時的許如芸乖巧漂亮，多少人愛慕她的容顏，可現在她老了，已經沒了讓別人做舔狗的資本。
這就是凡人啊！
時光如此無情，用仙人的眼光去看凡人，和用凡人的眼光去看一隻蝴蝶，有什麼區別呢？
但和這亙古的宇宙相比，仙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陳戈的神識一下子又翻了一倍。
生生的翻了一倍啊！
在從前，他沒有想過這些，一萬年的真仙，還是仙人的鼎盛時期，甚至是青年時期，像他這種天生靈體，活個幾萬年太輕鬆了。所以他從沒有想過死亡，想過蒼老。
但，仙人也是會死的。
他的父親北方天帝，活了數十萬年，最後依舊要死。
當然，如果他能成就萬古真神，他是有可能“長生”的，可惜，他不是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不修神通，專修功德，戰鬥力是渣，可卻成就了真神之體，生命遙遙無期。
但這樣的萬古真神又有多少呢？
一手之數。
而且這些人也不是不死，長生長生，只是長久生存，並不是永生。在天界，其實提的更多是“長生”而不是“永生”。
因為活的時間太長，大部分人看不到他們什麼時候會死。
陳戈的母親是月湖神靈，生下她之後，同樣也要死。
如果是在天界，陳戈可能要到生命的末期才會考慮生死，才會想到時光無情，那時候他的神識會完成一個質變，最終進入月神大成體，可惜，那時候他的壽元也所剩無多。
而如今，僅僅只是許如芸的感情問題，就讓陳戈提前想到了這些，神識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時候，離他復甦還不到一年呢。
歷凡之威，可見一斑。
許如芸愛不愛唐唯軍？
一開始肯定是不愛的。
但是生活了這麼多年，又在一起生了一對女兒，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算不是愛情，也滋生出了親情。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需要安全感，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放棄家庭的。
唐唯軍出軌，意味著這個家庭要完蛋了。
許如芸不想在唐夢寧高考的這個關鍵時刻，出現家庭問題來影響女兒。
同時，唐唯軍的關愛也已經成了習慣，現在人家不想再照顧她了，她當然有失落感。
以陳戈對許如芸的感情，自然是偏向她的。
可從局外人的角度來看，這不過是不平衡的感情，終於崩潰了而已。
除非唐唯軍真的性格好到喪失自我，只為別人活。
如果唐唯軍一直做一個老師，生活在象牙塔中，這倒是可能的。
可惜，他現在從政了，耳聞目染，接觸到的東西都是酒色財氣，都是情色極欲，在這個大染缸裡，他哪裡還能保持初心。
這種事陳戈沒法管，許如芸把他叫來是因為她知道陳戈有一些關係，不管是張家兄弟還是孔慶匡，在這種場合都能發揮作用。
這家夜總會是孔慶匡的。
陳戈是可以讓孔慶匡打電話，找些藉口把唐唯軍趕出去。
但是有用嗎？孔慶匡就算再牛，也不可能把涑陽城的所有娛樂場所都控制住啊，也管不到唐唯軍的辦公室啊，真想做，哪裡不是戰場？
車上都可以，公園都可以，寺廟都可以。
一個人的心都走了，再挽留還有意義嗎？
這種感情問題，哪怕是陳戈是神仙也管不了，他可以把自己功法經驗植入陳光彪的腦海，可他沒能力把不存在的記憶植入唐唯軍的心。
許如芸也從來沒和唐唯軍有過什麼美好記憶，他們的生活只有鍋碗瓢盆。
人生中所有美好的東西，許如芸都是和陳光彪一起製造的。
唐唯軍乍然回首，會發現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