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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的消失不見。
楊戩根本沒察覺到絲毫波動,也不知玄都是如何走的。
玄都臨走時,目光中的玩味讓楊戩一陣心虛。
怎麼就沒忍住,直接用此事去問玄都大法師,不就代表著自己也要暴露嗎?
當真……
楊戩吐槽了自己一陣,而後輕輕嘆氣,起身走出這如同浪濤的巖山下,抬頭看向空中。
闡教仙人已離,只有黃天化與韋護在空中站著,一枚玉符輕輕搖晃,落在了楊戩身前,被楊戩抬手抓住。
是師父給的留信。
其中只有十六個字:
乾坤本無事,心事莫輕言。封神劫中變,斬斷莫疑難。
師父他……
楊戩愣了下,駐足良久,許久未動。
待天空陰雲散去,楊戩方才低頭一嘆,回了周軍軍營。
大軍開拔,星夜兼程,在楊戩一槍打出的奇異地形中沿數十條小徑前行,趕往界牌關前。
此正是:
誅仙劍前聖人語,闡截相爭燃五關。
此役,五位聖人齊聚鬥法,洪荒各處皆被震動,只是聖人鬥法是哪般模樣,也就僅有道門弟子知曉,道門之外的修士,想打探都不知找誰去尋。
道門大劫愈演愈烈,與道門無關的修士盡皆在山中修行,減少外出走動,免得被這股大火焚燒自身。
南洲局勢似乎已經明朗,周國背後站著四位聖人的影子,在修士看來這已是贏定的一方。
不過大商一方無人會告訴帝辛這些,朝歌城雖人心惶惶,但鹿臺之上依然夜夜歡歌,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作態。
聖人大戰過後,第三日,周軍勢如破竹攻下界牌關,界牌關守將徐蓋降周,城中軍民無傷。
楊戩下令於界牌關中整軍,並命大軍將兩關之中的城鎮盡數收編,自有周國文臣官員執掌各城。
這個年代,只要輕徭役賦稅,百姓便會奮不顧身的擁戴。
武王又是明君,周國積累也算雄厚,各地頒榜輕賦稅,頓時讓周軍打下的土地固若金湯。
“報!北路大軍告捷!”
“報!鄧嬋玉將軍有軍情來報!”
楊戩剛在總兵府住下,就立刻忙碌了起來,眾將在前堂開慶功宴,楊戩卻在旁邊書房悶著,處理周國軍務政務。
直至深夜,眾將散去前,楊戩現身飲了一杯酒,隨後又回了書房中,捧著幾個官員的‘評鑑’,不斷捉摸著。
是金子總會發光,這話用在姜子牙身上確實不錯。
不長的時日,姜尚已經在周國豎起初步的威望,掌控糧道分毫不差,還糾出了一些貪墨的小吏,嚴懲了一堆坐地提價的奸商,算是初步顯露了才能。
但有大臣卻覺得姜尚鋒芒太過,傷人傷己,於大王而言也無太大益處,等等等等。
將奏章一扔,楊戩坐在椅子上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多給南洲俗世留下些東西?
比如選賢舉能的制度,不至於一步跨到科舉,但也可培養些士族來制衡各地諸侯王公……
像周國如今的制度,若在位的是個明君雄主,天下自是穩固向上。
但明主雄主後上位個廢物,那必然會戰火四起、反叛不斷。
凡人不識長生道,得遇風雲便欲化龍而起;其實不只凡人如此,修士也不過是有了些許法力的凡人罷了。
咚咚!
“進來吧,”楊戩笑了聲,“你何時這般客氣了,竟然還要敲門進來。”
房門本就是開啟著的,俊俏的蕭公子負手而來,打了個響指,手中多了一個大大的食盒。
“丞相大人,末將備了小酒小菜,不如去後院涼亭小酌?”
“難得你有如此雅興,走吧。”
楊戩抬手在密奏之上給了批覆,起身追向了蕭蘭。
少頃,月色朦朧中,楊戩與蕭蘭對酌閒亭之內,月色盈盈,霜白傲雪,令人忍不住去看天邊的月,想心中的人。
“沒想到,我還能親眼見到聖人,”蕭蘭幽幽一嘆,說不上落寞,但也毫無興奮,“這一趟在南洲胡鬧,回去被祖母關幾百年,也是值了。”
楊戩飲了杯酒,“你祖母那是關心你。”
“她不過是關心蕭家血脈,若我換做旁人,對她來說也並無不可吧。”
蕭蘭搖搖頭,叼著酒杯,左手扶著臉頰,對著月色出神。
楊戩笑了聲,“畢竟血濃於水,這是旁人無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