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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喝了這杯!”
“前輩,養魚啊?”
“養魚啥?養啥魚?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再過幾百幾千年,你這本領可比我大多了!喊哥!喊老哥!”
“哥啊!”
“哎!”
酒樓雅間內,這一老一少喝到寬衣解帶、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咳,就是行為舉止比較親近了些,暫時並沒有任何逾越禮法的跡象。
酒不醉人人自醉,到白澤楊戩這般層次,他們若是不想喝醉,就算最烈的仙年後,也自是千杯不倒。
但他們若都想一醉方休,不用本領壓制,那就是拼各自的酒量了。
很明顯,白澤的酒量遠不如楊戩,很快就開始雙眼迷濛……
兩人之間的笑談不多,白澤醉酒後時而哭啼,時而笑罵,時而癲狂,時而踉蹌。
又時而縱聲高歌,楊戩拍案附和;時而吟詩作對,展露出當年那白衣綸巾,瀟灑指點天地大勢的灑脫風範。
“前輩為何不回妖族享福?”楊戩隨口問詢。
“妖庭已滅,兩位陛下盡皆戰死,我回去,誰又能認得我?”白澤頹然而笑,“得神通,避禍趨福,我這才僥倖沒化作那劫灰。可回首看去,俱往矣,累累白骨,功成了誰?”
白澤靠在窗邊的軟塌上,言語夾雜著萬古悲愴,讓楊戩也有些心中觸動。
巫妖大戰,到底功成了誰?
龍鳳初劫,又成就了何人?
此時洪荒流傳的,或許也只是被人重新書寫後的故事吧。
亙古而來,天地間存在的那張巨手,到底在撥弄著什麼?
楊戩念頭紛雜,一時間默然不語,卻是當真不知該說點什麼。
“小子,”白澤摟住楊戩的脖子,邋遢的道袍上滿是酒汙,但此刻他姿態飛揚,那神態、那姿容,一如上古時的妖族軍師一般。
“你別看自己有大氣運,就覺得隨便去闖蕩、隨便去挑釁那些大能、高手,你可知,現在活下來的大能,哪個在當年沒有大氣運庇身?”
“這個我自然知道,”楊戩有些不以為意的撇撇嘴,並未分解什麼。
“年少輕狂,我看你就是年少輕狂!”白澤手指點著楊戩的肩頭,老臉泛紅,打了個回味無窮的飽嗝,“你啊,還是老實點,做自己該做的事,何必去搞風搞雨!”
楊戩笑道:“聽前輩的意思,可是知道我在做什麼?”
“這天下事,我若想知,就無不可知!”白澤大手一揮,相當的霸氣。
楊戩看了眼周圍還未散去的隔絕陣法,問:“那前輩倒是說說,我此行,為何?”
“嘿,你等著。”
白澤酒勁上頭,身影搖搖晃晃的站起,走到了楊戩對面,盤腿坐下。
他雙手連續掐出不同的符印,一道道符印結成了莫名的陣勢,楊戩只感覺一股股晦澀的波動在這狹小的雅間來回衝蕩。
“欲鑄神兵,需鳳凰之血,蘊神之鐵,彩金之晶,惡龍之魂……”
白澤喃喃聲中,楊戩頓時酒醒,也瞬間變了面色。
可還沒等楊戩表達自己的驚訝,白澤老頭突然仰起頭,一口鮮血噴起半丈,煞是壯觀!
外面的哮天犬也頓時張大了狗嘴,顯然是沒見過如此‘血脈噴張’的畫面。
“前輩!前輩你如何了前輩!”楊戩趕緊起身攙扶這老頭,卻被一隻皮包骨頭的老手阻擋。
白澤老頭扶著額頭爬了起來,滿臉的糾結,雙眼也有些茫然,隨後看向楊戩,又有點鬱悶的拍拍腦門,“哎喲,我這好不容易又積攢了點氣運,這下全敗光了!”
“前輩可是受了反噬之傷?”
“沒事,沒事,我之前所感應之事,也不是什麼太大的機密,”白澤擦擦自己嘴角的血,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坐在那一陣嘆息,“這些事我問你不就好了,幹嘛非要……哎!”
也是酒醒了。
楊戩本還想問白澤,自己此行該注意些什麼,可見此狀,當真不忍心讓這老頭再噴血如柱了。
但他不問,白澤卻主動開口,道一句:“你此行要去之地,必須有耐心。那兩隻神鳥,被鳳族的幾位高手當做了寶貝疙瘩,別說是放他們的血,就是拔根毛,那些老傢伙都會找你拼命。”
“前輩是說,此行頗多危險?”
“正是,不然我拉著你喝酒做什麼?沒危險我直接去給你抓過來就是了。”
白澤說這句話時,目光之中也有些許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