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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之下到底有多少境界?
楊戩此時既分不清也看不明,玉鼎真人沒和他講過,他也不知該如何去評斷,但準聖和準聖之間天差地別,這道理他早已明白。
玄都大法師,老子唯一的親傳弟子,玄都城的監察者,道門大師兄,決然擁有遠超金靈聖母的實力,不然也無法這般輕描淡寫就將酣戰的兩人直接分開。
“楊戩師侄,陪我走一趟吧,”玄都笑著說了句,楊戩拱手見禮,收起長槍。
玄都又看了眼廣成子和烏雲大仙,悠然道,“三教紛爭已非人力可改,大劫在天地之間早早刻下了定數,不可強爭,不可爭強。今日看在我這張英俊瀟灑的臉面上,師弟師妹與烏雲仙各自離去如何?”
一旁的廣成子淡定的點點頭,“遵大師兄之命。”
“哼!”金靈聖母一甩衣袖,並未多說什麼,與烏雲大仙同往東南飛去。
楊戩飛到近前,玄都看了眼廣成子,似乎有些詫異,“師弟你不回山留在此地作甚?莫非是幾年不見,對師兄我甚是想念?咱們不如秉燭夜談,大被同眠?”
“師弟告退,楊戩,莫要言語衝撞了你玄都師伯。”
囑咐楊戩一句,廣成子轉身就走,頗為果斷。
等廣成子離開,玄都竟還故作鬆口氣的模樣,對楊戩笑了笑,“走吧,老學究和暴脾氣都走了,咱們去收拾那個叛教的小傢伙。”
楊戩恭恭敬敬的拱手,“是。”
玄都故意留下他,應當是有別的事,並非只是來勸架這般簡單。
楊戩駕雲,玄都卻只是憑空漫步,與楊戩一同朝著青龍關落去,速度並不算迅疾。
“楊戩你大婚時,我去賀過禮、喝過酒,那時的你,還稍顯青澀,嘖嘖,”玄都話語中多有感慨,“如今,你也沒辜負幾位聖人老爺所期,如今也有了不弱的本領,洪荒之大,隨處都可去得。”
楊戩謙遜的一笑,“師伯說笑了,晚輩法力神通,尚不及師伯百一。”
“虛偽!客套!現在的道門修士,也如人族那般,將自己心中所想隱藏在層層表象之下,非要讓人去猜,讓人去琢磨,”玄都突然有種悲天憫人之感,“如今的南洲,凡人這一生啊,都是在猜忌之中渾渾噩噩而過,修士為何也要如此?”
“大師伯所說極是,”楊戩頓時一陣汗顏,“是我修行沒到家,不能領略師伯言語之真意。”
玄都笑著道一句:“近來我正在思索自身之道,欲要開闢另一條修道之路,感慨自然多了些,你莫要嫌我話多。”
楊戩瞬間有點不敢接話。
這竟是一位要自己創修行之道的大佬!
他只是一個依靠八九玄功‘作威作福’的修道弟子,兩相比較,他也只能抬頭仰望玄都大法師的腳後跟嘍……
“怎麼了?”玄都看了眼楊戩,“為何沒言語了?可是隨我一同不太自在?”
“沒什麼不自在,只是師伯您畢竟是師門長輩,我這個小弟子不敢太張揚。”楊戩笑著回了句,兩人已到了青龍關外。
山坡上,殷洪與赤精子依然在鬥法,那殷洪手中的陰陽鏡威力竟越來越大,似乎是殷洪與陰陽鏡不斷交融,將陰陽鏡的威力漸漸發揮出來。
“欺師滅祖,道門不幸,”玄都面色頓時黑成了鍋底,手一抬,一股玄妙至極的道韻在他袖中飄出,化作一抹黃光,罩向了下方的赤精子。
楊戩離著玄都最近,這股道韻出現時,楊戩只覺心中滿是震顫。
仿若有一扇蘊含著天地至理的大門,在自己眼前翩然而過,讓他驚鴻一瞥,窺到了一處玄黃天地。
其實他什麼都未能看到,可心中又覺得自己看到了,那般感覺,頗為奇妙。
那是何物?
楊戩低頭看去,也是一驚。
卻見赤精子頭頂,半張破舊的黃布緩緩展開,其上有淺淺的一個圓,圓中似乎有一黑一白陰陽魚,又似乎空無一物。
玄都的嗓音在此地傳開:
“這太極圖借師弟一用,這般弟子,合該嚴懲。”
赤精子抬手將太極圖接住,動作稍有些遲緩,最後還是對玄都遙遙一拜。
“謝大師伯,謝玄都師兄借寶。”
起身,一身輕嘆,手中太極圖迎風而漲,霎時間化作一篇金黃色的雲朵,懸浮在赤精子眼前。
那殷洪此時方才猛然醒悟,抬頭去看、左右去看,哪裡還有申公豹和截教仙的影子?
他唯有抓緊陰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