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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怨也是無處可申訴。”
文則徐點名利害,說透其中的關節,讓林雷、李翠玲趕緊離開,至於自己和孔生兩人,卻也是準備攜家潛逃。
這是因為,韓彪一旦尋不到林雷、李翠玲二人,很有可能會遷怒文則徐、孔生二人的家庭,使他們二人的家庭遭受無妄之禍。
“就算是我們,也得離開這裡,回到家中,準備一下細軟,逃往親戚家裡面去避難,不然的話,也得被韓彪所為難。”
文則徐、孔生都有些坐不住,但是都沒有出聲埋怨林雷。
林雷一皺眉,“這白陽城是陳國治下,自有法度,這韓彪只是個富家公子,沒有什麼權勢,他難道目無王法了嗎,竟敢如此的作威作福?”
文則徐聽了,輕輕搖了搖頭,說著,“林兄遊歷四方,見識廣博,應該是知道的,有些地方,權勢最大的,並非是當地官府,而有可能是一些普通的人,這些人勢力廣大,權勢滔天,一言可以定人生死,是真正的土皇帝。”
“要知道,就算是官員,也是數年之內,便有升遷,而當地有權勢的人,卻是數輩經營,盤根錯節,一旦生怒,便能夠掀起滔天風波,縱使是當地官員,也能被這樣的人一手掀翻,換一個官員對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麼多麼困難的事情啊。”
文則徐也是看過了這樣的事情,心中早已經生出恐懼,對這樣的滔滔大勢,難以抵抗,也沒有生出粉身碎骨之心,自然是想盡辦法,來取躲避。
若非是韓彪殘暴異常,他也不會生出逃避之心,而是會準備大禮,前去求韓彪饒恕。
人生若是能夠安詳享福,誰又願意顛沛流離?
逃離白陽城,只是不得已而為之。
“而在這白陽城中,韓彪的韓府就是這樣的存在,他們韓府的話,在白陽城中才是真正的王法,一言可定生死。”
“多說無益,該說的,我已經全部說了,我和孔生得趕緊離開,以免生變,你們也是趕緊走吧。”
文則徐、孔生把事情粉碎了,給林雷、李翠玲說了一遍之後,當即起身離開了白陽酒樓,這一離開,他們已經打算好,從此耕讀度日,絕不會再在白陽城中顯露名聲了。
“告辭。”
林雷、李翠玲朝著文則徐、孔生抱拳,目視他們離開。
二人依舊坐在那裡,穩如磐石,絲毫不動。
而周圍的讀書人,也都知道,林雷和韓府的韓彪有了間隙,結下仇恨,憑著韓彪的小肚雞腸,絕不會輕易饒恕此人,為了不受到牽連,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坐在林雷、李翠玲的周圍。
就算是原本坐在林雷、李翠玲周圍的讀書人,也都紛紛起身,或是離開了白陽酒樓,或是另尋了其他的座位,和別的讀書人擠在一起。
林雷、李翠玲的周圍,頓時空蕩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完全的被孤立,由此也可見的韓府在此地的威勢,是何等的深入人心,讓任何人都生不出反抗之心。
“李公子,你怕不怕?”
林雷對周圍的環境,渾然不在意,藝高人膽大,此時他沖天先天,壽命三百,法力在身,正是信心高漲的時候,面對著一地的豪紳,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不了,一怒殺人,屠了韓府的滿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誰能找到自己?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咱們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怕,真怕的話,也是那做錯了事情還依舊飛揚跋扈的韓彪害怕啊。”
李翠玲也是沒有把市井中的威脅,放在心上,不過卻也從眾人的表現當中,看得出來,這韓府在白陽城中果然是作威作福慣了,兇惡異常。
“不錯,你說的對,這樣的存在,就是白陽城的毒瘤,若是真是遇到了,就應該仗劍除之,為世間百姓除此大害。”
林雷高談闊論,並沒有掩飾,心中動了殺念,已然決定要對韓府動手,這樣的惡毒存在,理應罪該萬死。
周圍的讀書人,臉上一陣變色,全都噤聲。
此時三樓傳來聲音。
“大老爺說了,今日裡是重陽佳節,希望大家都能夠寫出來一篇與重陽相關的詩詞文章,若是寫的好了,大老爺必有重賞。”
“三炷香的時間為限,時間一到,大家都要把自己寫的東西,遞交給大老爺,請大老爺和德高望重的李夫子、陳夫子共同判定,這一次重陽詩會的最佳的詩篇文章。”
傳話的人,站在三樓的樓梯門口,向著二樓放聲說出此事,聲音平穩,十分圓潤,聽著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