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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掙脫了家人的束縛,趕忙朝馬車追了過去。
“蘭娘,蘭娘,別走啊……”幾個快步宋文祥就追上了馬車,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沈長海沉著臉道,既然主子已經不打算要這個男人了,那麼他絕對會維護主子到底。
別看沈蘭當初買的都是一些流民的孩子,只是隨意丟空間裡養著。雖然沈蘭沒有管,可是老郭頭卻是用了心在管教這些孩子,整日裡告訴他們,沈蘭是他們的恩人。如果沒有沈蘭,他們怎麼可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還能有人教導他們武藝和讀書?所以沈蘭是他們唯一的主子,哪怕他們自己的命沒了也得守護著沈蘭,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洗腦下,再加上沈蘭的神出鬼沒和神奇。這些人早已經將沈蘭當作自己的神明一般地信仰著。
“不准你帶走蘭娘,她是我的娘子。”拉住馬的韁繩,宋文祥根本不接受沈蘭單方面的決裂。
眼見宋文祥不肯罷休,沈長海威脅地眯了眼睛,右手的鞭子毫不猶豫地朝他甩了過去,宋文祥本身是有武藝在身的,所以很自然地就伸手抓住了鞭子,沈長海見此就要從馬車上下來,身後馬車裡卻響起沈蘭的聲音來。
“宋文祥,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就爽爽快快地放我們母子走,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沈蘭不要你了,只求你一封放妻書,再要是死纏爛打就太讓人瞧不上眼了。”馬車沈蘭冷淡的聲音傳出來,語氣裡的鄙視顯然易見。
“沈蘭,我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還算什麼男人?”宋文祥不禁哽咽了起來,“我去從軍也不是自己願意的,要是能守在你身邊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誰又願意過那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拼了命殺韃子,不就為了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麼?你怎麼可以抹殺我對你的好,你一句忘記了,就能消除掉我對你的情分嗎?”
坐在馬車裡的沈蘭沉默了,可是她畢竟不是原主,也沒有繼承到原主的記憶,又怎麼會知道宋文祥對原主的感情有多深,哪怕宋文祥說得再是好聽,也不是說給她聽的,所以沈蘭完全無法被感動,最多不過是為原主唏噓一番而已。
“對不起。”半晌車裡響起沈蘭的道歉,緊接著就聽到車裡的人吩咐道:“長海,我們回袁家集吧。”
聞言宋文祥瘋了一樣跳上車轅拉開了車門,只見車裡坐的那個人女人一臉的冷漠,臉上沒有一絲的動容,這樣的沈蘭一下子刺痛了他的眼睛,為什麼這個女人能夠用如此冷漠的表情對待自己,這個女人真的是他那個嬌俏可人且心心念唸的娘子嗎?宋文祥深深地懷疑著。
沈長海一把將宋文祥推下車轅,用力關上車門,冷冷地對有些呆傻的宋文祥道:“宋校尉,何必為難一個女人,我家主子既然去意已決,你就不要再為難人了。”
說完這些沈長海重新趕了馬車,而宋文祥像是傻了一樣愣愣地望著馬車從自己跟前走過,然後一步一步遠去,等到馬車徹底消失不見了,他才捂著胸口一下摔倒在地,然後靜靜趴在了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此時宋家人頓驚慌了起來,紛紛衝了過來驚呼了起來。
“祥兒!”
“大哥!”
……
陷入黑暗中的宋文祥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他從軍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十年後功成名就後攜著美妾回家了,只是等待他的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他的娘子。那個柔弱無比的女子早在他出徵的那一年的三月就病逝了,帶著他們的孩兒一起死了,他們死後連個墳頭都沒有留給他,就算他想要祭奠那個苦命的女人都沒有地方可去。徒留一場傷悲。
更奇怪的事情是,他竟然還夢見了自己的爹孃接受族裡一個長輩的銀子,那個長輩讓他爹孃逼死蘭娘,然後他爹孃果真去做了,逼著懷著孩子的娘子睡在灶間的灶頭後面。每日有幹不完的重活,稍有懈怠就拳腳相加,甚至都不肯給他娘子一口飽飯吃,每日裡只有幾口洗鍋水,他娘子是被活活虐待和餓死的,明明只是一個荒延的怪夢,可是他好像真的就看到了自己所愛的那個女人短暫的一生。
睜開眼睛,宋文祥發現自己躺在之前和娘子睡的床上,被子上好像還殘留著屬於自家娘子的香氣,閉上眼睛若有若無的芬芳縈繞在鼻息之間。昨夜在這張床上,他還抱著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稍微動了動手腳,頓時驚動了守在一旁的,只聽那人欣喜道:“老爺,你醒了,奴家這就去找老太太過來。”
聽聲音宋文祥知道這個守著自己的女人是誰,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