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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公寓直接找溫亞霓就得了,你哥我捨命陪君子吧。”
十五樓沒人,十六樓也是空空蕩蕩,方童手中的鑰匙掉落在地上,她也隨之癱坐:“壞了,指定出事了,指定出事了。”
醫院裡不允許夜間家屬陪伴,沈家父母和溫亞霓望著固執得不肯跟他們交流的沈安沉,也是面面相覷,沒有主意。臨走前沈媽媽拉著沈安沉的手:“我們見過方小姐了,本打算等你情況穩定些再對你說……”
“你們去找她了?什麼時候?和她談了什麼?我說過這是我和她的問題,你們不要干涉,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們對她說什麼了?”沈安沉激動得坐起來,體位的快速改變,讓他胸悶欲吐,他揪著床單,眼前發黑。
“Eric你別這樣,方小姐如同你說的那樣,是很懂事也很明事理的姑娘,她很理解我和你爸爸的難處,還有,我們只在方小姐家留了一會兒,就有兩個很不錯的小夥子來照顧她,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的,我想方小姐能夠把事情處理得很好。”
沈安沉快瘋了,他幾乎是吼著說:“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就去找她?她能處理什麼,她什麼都處理不好!你們把手機給我,現在!立刻!否則我不會再接受任何治療!”
沈爸爸坐到床邊,心平氣和的對他說:“這種話你永遠都不要講,你的生命來之不易,這你應該知道。”
他胸腔中淤著的一口氣,沒有散出來,而是被堵了回去,他態度軟了下來,只想著要是能跟方童說句話,那麼什麼都能忍著。“爸,我得給她打個電話,她肯定急壞了。”
“Eric,重要的是,不要讓你媽媽和佩妮擔心,好嗎?”
沈安沉的消化道出血,兩天後終於有所緩解,可以間斷的夾閉胃管。方童在這兩天裡寢食難安,她和程凱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打聽沈安沉的訊息,方童聯絡不到沈安沉,也找不到溫亞霓,便執著的每天到公寓去等。十五樓和十六樓,兩層來回的跑,總覺得人家會去自己沒在的那一層,都快產生幻覺了。
好在她的妄想症還沒發作,程凱就把沈安沉的醫院打探到了。是從秘書室的組長那裡,他和瑞克萊的幾個高層,去醫院回來後唉聲嘆氣,程凱恰巧聽到,周圍無人時裝作很隨意的向組長詢問,那個人也沒多想,只當是閒聊,就告訴給他。
他給方童打電話時,午飯剛過,距離下班還有三個多小時,方童連請假都等不及了,藉口更懶得編,她抓起包就往停車場跑。一路飛馳,她心急如焚,什麼都拋到腦後。
醫院還在午休時間,安靜得不得了,整個樓道里都是她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程凱告訴她沈安沉的病房在五樓,方童看了指示牌,是消化外科。她心裡揪了揪,想到沈安沉動過手術的肝和胃,不免更加憂心。她來之前祈禱沈安沉最好能住在眼科、手科、耳鼻喉科,總之一定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部位,反正絕不能是飽受重創的那些舊傷。
她順著護理站護士的手勢走到病房門口,踮著腳透過門上的玻璃朝裡觀瞧,沈安沉臉色蒼白,與幾天前相比,更加的萎靡消瘦,他半靠在床上,眼窩深陷,閉目不言。但相對於沈安沉,更讓方童在意的,卻是坐在他身邊的溫亞霓,她雙手伸進被子中,要是方童所想不錯,她一定是緊緊握著沈安沉的手,安慰他,陪伴他。
“方小姐來了怎麼不進去?”方童回頭,就看見端著水壺站在她身後的沈媽媽,她客套的微笑,方童張口結舌,一時無語。
“來了就進去吧。”沈媽媽也往裡面看了看,然後難掩寵愛,對方童說:“是佩妮,你們見過嗎?這孩子最近也是累壞了,Eric住院以來,她就不肯休息,衣不解帶的陪著,是個好姑娘。”
方童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低聲問:“沈總還好嗎?他沒事吧?”
“到今天才算平穩一些的,Alice還說想趁著最近Eric工作不忙時,要我們都回德國去,舉行兩個孩子的訂婚儀式,看來不得不延後了。”
“這是沈安沉決定的嗎?”方童被這句話擊潰,她含著眼淚,不等沈媽媽回答,她就鬆開門把手,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屋內的兩個人。他們安靜又溫馨,很和諧,很般配,任誰來猜,都會以為是相濡以沫的戀人,方童哭著,眼睛盯著腳尖,對沈媽媽說:“可我們還沒分手呢,至少還沒正式分手呢,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作者有話要說: 簡單溝通一下子,可能不是那麼理想的男女主角,都不夠勇敢,也不夠堅定,但是我覺得這樣反而更接近我們的生活吧,畢竟我們身邊,能夠做到不顧一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