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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亞霓雙頰緋紅,也低著頭小聲哼唧道:“老婆也不用你操心,我家裡沒什麼親屬,不需要辦婚禮也不需要婚宴,我支援你加入Eric的團隊。”
沈安沉抿了口橙汁,微笑著對程凱說:“你不要聽他們的鼓動,特別是方童,她跟你胡鬧呢,我跟你講這些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說是公司和團隊,其實現在連個雛形都沒有呢,不佔天時,不佔地利,也不佔人和,我也是試試看呢,咱們不要所有人都上一條船,船翻了就一網打盡了。”
程凱沒言語,他知道沈安沉說這些話就是給他搭個臺階下,總之是一番好意,可他三十出頭了,真不想在這個時候拋家舍業,冒著巨大的風險重頭開始。沈安沉見氣氛凝固,程凱也是不上不下的左右為難,便吆喝著舉杯:“咱們快吃,要速戰速決,我家十點以後就閉門謝客了,這是我太太的規定。”
桌上的人哈哈大笑,重新高談闊論,程凱感激的對沈安沉笑笑,沈安沉同他碰杯,一飲而盡。
飯後方童推著沈安沉下樓送客,看著他們兩兩上了計程車,方童繞到沈安沉面前,攥著他的手指,對他說:“咱們先不要回家,散散步吧,好不好?”
沈安沉牽起她的右手,打趣道:“如果你指的不是讓我下地跟你並肩而行的話,我還是願意的,否則就恕難從命了。”
月光皎潔,住宅區的小徑難得不是細碎的石子路,而是平坦光滑的磚面。路邊栽著的不是高大的樹木,而是以果樹為主,間或幾株矮小的灌木,還有交錯的花池,池中鮮豔的月季正在盛開,在暖黃色的路燈下,分外好看。方童和沈安沉穿著家居服,方童是寶藍色的運動衣,沈安沉的則是深灰色,兩個人經過小區內的池塘時,不約而同探頭去看水中的倒影。已是朦朧夜色,面目表情自是看不清的,但方童還是笑嘻嘻的自誇:“安森,你看咱們多般配啊!”
沈安沉看身邊的姑娘,是怎麼看怎麼喜歡的,他聽到姑娘說這句話,眶中竟然溼潤,連忙眨眼掩飾,慌亂的答道:“是的,很般配。”
方童坐在木凳上,託著腮看著沈安沉,一本正經的說:“安森,你剛才跟老程講公司沒有天時地利人和,這事是真的嗎?你說完我心都涼了,我倒不是怕賠錢,就怕你想不開再一蹶不振了,我可沒地方哭去。”
“創業本身就是艱難的,我也想過很多,比如咱們資金有限,公司的選址和規模就會受限制;比如目前並非電子行業的黃金期,始終是在走下坡路的,再比如我身體狀況糟糕,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殘疾人,諸多不利因素……”
“啊?這樣咱們還頂風作案啊,怎麼聽你一說我都想退縮了呢?那你還想幹啊?”方童瞪圓眼睛。
沈安沉柔聲說:“我也猶豫了很久,只是後來想到,怕什麼呢,總是還有方童在的,於是就釋然了。公司能不能成功也無所謂,將來可不可以走路也無所謂,積蓄會不會用盡也無所謂,因為,總是還有方童在的。”
方童心裡暖暖的,她肆無忌憚的攬著沈安沉吻了又吻,然後站起身,推著輪椅飛快的衝進樓內,沈安沉在輪椅裡東倒西歪,驚呼道:“小心!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方童邊跑邊笑:“這都來不及呢,眼看就十點啦!”
沈安沉和方童將公司地址選在公寓附近的寫字樓,裝修迫在眉睫,沈安沉的一個大學同窗,恰好從德國回來,便主動請纓做設計。其實他並非室內設計師,和沈安沉一樣,也是搞軟體程式的,這次回來本意是到國內大展拳腳,正苦於沒有平臺。跟沈安沉徹夜暢談後,一拍即合,對沈安沉的創業理念和創業方向非常認同,順利成為新公司的第一名正式職員,同時也是合夥人。
陸續的,那些打算從瑞克萊請辭的沈安沉前任同事們,也紛紛趕來要求籤合同,沈安沉反覆向他們擺明利弊,建議他們等到公司有些眉目了再來幫忙,免得隨著自己陷入狼狽。也有幾個回心轉意的,但更多的是已經破釜沉舟,連辭呈都發到經理郵箱的,沈安沉說不出的感動,他自作主張將少量股份分給這些好夥伴,薪水也定了很高的標準,方童全程不參與意見,就坐在角落裡看著自己的愛人微笑。
傍晚,方童推著沈安沉回家,剛走到小區內,就看到倚著公寓玻璃大門吸菸的程凱。方童樂呵呵的招呼他:“老程,什麼情況?家裡沒人也不打電話呢?再說你不知道我們幾乎天天泡在公司啊,怎麼不去那裡找我們呢?”
“那個,沈總,公司……公司進展到什麼階段啦?”程凱磨磨唧唧的,表情也很古怪。
“那還用問啊,各種快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