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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還算平易近人的首領,但坐到火邊的話,恐怕也沒幾個人敢坐過來。
反正作為火系異能者,陳驕陽可以說是最不怕冷的人之一,也是所有人中衣服穿得最少的,只著一件素色的羊絨衫,臃腫的冬衣雖然有一定防禦力,但更會妨礙行動。
她一坐過來,司馬少傑也跟了過來,隨後是尤北冥和荊不言等人
尤北冥可沒有她那麼高的耐寒力,乾脆直接又點了一堆篝火在這邊,“驕陽,你不去看嗎?”
“那片子我在家跟……爸媽看過了。”
尤北冥回想半秒,確定這是陳驕陽第一次提起她的家庭背景,有心想多瞭解幾句,然而除了末世最開始那幾天,之後電話通訊網路已經全部中斷,隊伍裡的人也聯絡不上家人了,這實在不能說是個好話題,於是語塞。
陳驕陽也在走神。
自從重生以來,她就沒有聯絡過家裡,不是因為不想或者沒條件之類,而是一種逃避。
她清楚地記得,上輩子由於把手機落在了寢室,她向人藉手機打了家裡的電話,得到的卻是母親哭嚎著她殺掉了父親的話,還沒等她從母親支離破碎的話語中理出頭緒,她就在電話那端乾脆地自殺了。
刀子撕裂皮肉的聲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是她的噩夢,她不願意去回想。
人類天生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對於她來說同樣是一年半前發生的事,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挽著父母的手,一家三口踏入電影院的樣子,而那個電話,如今她只記得母親翻來覆去地說,要她好好活下去。
陳驕陽大概能夠猜到真相:父親恐怕是變成了喪屍,不明真相的母親為了自衛將他殺死,卻承受不了心理壓力。
她甚至可以很冷靜地剝離出自己的感情,分析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打了那個電話,母親在電話中對自己完成了最後的“告解”,就像許多自殺者自殺前都會留遺書一樣,釋放了心中的負擔,才踏上終結之路。
重生回來之後,她最高興的事莫過於還有挽回的機會,她強迫自己忘掉家裡和雙親的電話號碼,回寢室拿鋪蓋的時候,還乾脆砸了自己的手機,她不去打那個電話,也不讓母親能聯絡到她,這樣沒有最後的電話“告解”,或許母親就不會自殺,也希望聯絡不上她之後,母親會因為擔心她的安危而努力活下去想要找到她。
陳驕陽很清楚,這只是一種心理安慰,母親很可能已經被父親咬了,現在早已成了一隻喪屍,而且她年近五旬又是個家庭主婦,想要活下來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就算是心理安慰,也比純然的絕望要好,馮明他們大概也是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才能坦然面對劉元峰的失蹤。
“哦,那麼驕陽你是哪兒人啊?”
憋了半天,尤北冥總算想到了一個還算安全的話題。這也算是常見的問題,一個大學的學生總是來自於天南地北,分寢室初見的時候,往往都要這麼問一遭。
“星城。”
“我是江城人,這麼說我們還是半個老鄉呢。”尤北冥笑道。
正在喝水的荊不言忍不住噴出一口水——一個湘楚省一個荊楚省,還好意思說半個老鄉,是名字裡都有個楚字嗎?
陳驕陽也被他的說法逗笑了,“好吧!老鄉。”
一群人聊天的聊天,看電影的看電影,總算把時間熬到了睡覺。
每人喝上一碗熱熱的薑湯,穿著單薄的睡衣鑽進睡袋,睡袋的保暖效能沒說的,但本身不產熱,如果穿得太多晚上出了汗,就會凍住。
陳驕陽把所有人趕進帳篷,“你們都去睡吧,今天我守夜就好了。”
“師父,那我也一起守夜。”原本跟她分到一個帳篷的小君主動道。
“不行,你們兩個女孩子守什麼夜?一定要守的話,我也一起好了。”尤北冥立刻說道。
陳驕陽瞟他一眼,“怎麼,看不起女孩子啊?趕緊滾進去睡覺!”見他慫了,才轉而對小君道:“晚上我打算守一夜不是半夜,你能行嗎?”
小君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好。”陳驕陽也沒有反對。
她執意要守夜是有原因的,雖然周圍都是雪花紛飛,隨便煮一下就能有不少雪水,但這種水用來洗手什麼的還可以,他們可不敢隨便喝。
如今他們唯一的飲水來源就是之前安到車子上的那個家用水箱,裡面的水結不結冰倒無所謂,反正可以燒化,真正糟糕的是,萬一水箱被體積脹大的冰撐裂了,那才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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