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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想起來了。
這裡是位於臨海市郊區大學城內的江南大學新校區,此時她大二的寒假沒幾天就要結束,吸取去年差點被返程學生擠成紙片兒的教訓,她提早幾天返回,然後跟其他早歸的學生們一起,大上午的被這幾個阿兵哥趕到了體育館的室內籃球場裡。
被趕到這裡的學生男女皆有,人數近百個,提前歸校的人本來就少,大冬天正賴著床,還有幾個明顯是從被窩裡拖出來的,厚厚的羽絨衣下只有一層睡衣,最初的溫暖褪盡後,凍得渾身直打哆嗦。
這個時候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緊張的氣氛下服從命令,互相低聲猜測這是不是一次學校抽風了的臨時軍訓演習。
雖說史無前例,但以學生們開得還不夠大的腦洞來揣測,這像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但陳驕陽知道不是。
陳驕陽憂傷地望天,只看到了籃球館那裝著強光燈的天花板。
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喪心病狂的老天爺既然讓她重生,幹嘛不乾脆讓她早回來一會兒,哪怕一天,不,一個小時也好,足夠她做很多準備了——下腹部傳來的鈍痛感,不嚴重但糾纏不休——就讓她事先帶上那包該死的姨媽巾吧!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早上才換過姨媽巾,現在穿得也厚,起碼一時半會的,不必擔心底下漏出來。
陳驕陽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下意識地捂緊了口袋裡的鑰匙串兒和錢包,這是她被從寢室裡驅逐出境時,唯二帶著的東西。
……等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串和錢包,陳驕陽把鑰匙串上的金屬掛件解下,鑰匙依舊留著,接著從錢包裡抽出外觀看上去就是一張塑膠卡片的卡片刀,然後把錢包順手丟了。
很有份量的錢包砸在木地板上,發出撞擊聲,拉鍊口沒拉上,一疊百元大鈔從豁口裡露了出來,這本來是陳驕陽的生活費,但現在她只是看了它一眼,就很無所謂地移開視線。
“喂,你的錢包掉了。”有人提醒道,這時候出聲的,不知該說是神經大條還是分不清狀況。
“哦,謝謝。”陳驕陽應了一聲,顯然沒有撿錢的意思。
無視眾多神色各異的目光,就算她不要了,暫時還沒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走那只有主的錢包。
這個金屬掛件和卡片刀,是陳驕陽買來防身的。
卡片刀不用說,手術刀材質的刀身,鋒利堅固,金屬掛件隱蔽性更強,看上去是一隻貓咪形狀的裝飾品,實際上卻是個標準的雙指指虎。
大學城處於江南省臨海市郊,從江南大學這樣在全國都能排上號的頂尖學府,到不入流的野雞學院,應有盡有,由於還在建設當中,不少外來務工人員來去,再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學生們,時不時的聚會里,喝點兒小酒就上頭,爭個強好個勝,簡直能把天都掀翻了。
今天聽到這個學校寢室被偷,明天有人走偏僻小路被堵住揍一頓,甚至隔半年一年來一件聳人聽聞的惡性案件,都是有的,標準的是非之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打從知道自己會被分到大學城的江南大學新校區,她就準備了這兩樣東西,陳驕陽希望她永遠用不到——截止一分鐘以前,這個願望看上去還是挺圓滿的。
陳驕陽向來對那種鼓吹遇到歹徒,應該放棄抵抗積極配合的言論嗤之以鼻,將自己的安危寄希望於歹徒達到目的就大發慈悲,而不是看你好欺負更加氣焰囂張?反正她是寧可來個痛痛快快,也不願意坐以待斃的。
而“前世”的經歷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當世界性的劇變到來,消極被動、幻想有人去救自己的總是最早掛掉的那一批。
手裡有了武器,心中也安定了點,但陳驕陽仍舊不滿意。
這兩樣防身用品是以遇到歹人為前提預備的,可接下去她即將面對的,壓根就不能算人類。尤其是幾乎需要貼身作戰使用的指虎,完全不符合作戰要求,卡片刀同樣攻擊範圍有限,而且沒有刀鞘,必須事先拆卸組裝才能使用。
四處看了看,看到一邊的羽毛球網架,陳驕陽頓時眼前一亮,走過去扭動螺栓,把金屬支撐杆從架子上拆了下來,似模似樣地轉了個槍花,啊不,棍花。
沒有鋒利的前端,只能說是聊勝於無,就算想把卡片刀裝在前頭,暫時也沒辦法固定。
因為那隻錢包而注意她的幾個人有點傻眼,靠,這樣隨身攜帶凶器的猛女,希望她不要突然狂性大發弄個什麼江南大學無差別砍人事件,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