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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最壞的打算,劉永誠原為柳局長最多給他一個記大過處分,然後將他調到最差的派出所。開除公職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穿上警服不到兩年時間就被剝了,他有一種被千刀萬剮一般的感覺。
他無顏再見同事,更沒有臉面將此事告訴葉夢以及他的哥們,像幽靈似的晃在T市步行街上。他摸摸口袋,掏出煙盒,心煩意亂的時候他就會猛抽菸,希望煙能麻痺他的大腦神,開啟煙盒時才發現已經空空如也,於是他走到一個圓亭前,“阿姨,請幫我拿煙白沙煙。”
“是精白沙,還是戒白沙?”胖墩墩的婦女沒有轉過身來便問道,她目光轉睛地看著T市新聞,裡面正在重播劉永誠參與賭博被當場抓獲一事。
“精白沙。”劉永誠答道。他發現電視里正播放在自己的“光榮事蹟”,不禁暗暗慶幸自己走運,她沒有抬頭看自己,一旦被她發現了,他的臉往哪擱。
她從身後伸手取出一包精白沙扔在玻璃櫃臺,似乎把收錢的事都給忘了。劉永誠此時開溜是沒有一點問題,因為那個婦女節看得實在是太投入了。不過,劉永誠不是街頭上的小混混,他可沒有“順手牽羊”想法,雖然家境貧寒,父親又瘸了一隻腿,但有時候在小商店買東西時,他看到有的店主生意冷淡,常常多給五毛或一塊錢。
他開啟錢包,發現沒有零錢了,於是掏出一張百元面值的人民幣,“阿姨,給你煙錢。”
“哦,放在櫃檯上。”
她還是沒有回過頭來。
劉永誠心中有些怨氣了,靠,這是做什麼生意呀,是不是要別人求著給她錢,她才會收嗎?他提高聲調說道:“你得找我錢!”
那婦女哦哦地轉過身來,低著頭搬出錢盒,翻了好一會兒才集好應找回劉永誠的錢,她終於抬起頭來了,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新聞實在是太吸引了,柳局長幹得好啊,看來只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是舊時候的事了,他能以身作則嚴懲自己的人,這證明我們T市的治安穩定大有希望了……”她突然閉上了嘴,發現那個買菸的年輕人越看越像新聞裡的那個劉永誠,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那個被開除的幹警劉……劉永誠?”
此時,劉永誠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也沒有接著她手中的錢,便匆匆地離開了櫃檯,只聽見那個婦女衝她的背影喊著:“你的錢,你的錢!”見他沒有回過頭來,她便追了出來,劉永誠沒理她,她強行將錢塞到了他的手中,“小老弟,你還年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想開些,以後學好點!”
劉永誠苦笑著點點頭,輕一腳重一腳地離開了步行街,這時手機震動起來了。他想一定是楊浩那幫傢伙貓哭耗子,要對他說些安慰之類的話,剛接通便大聲地罵道:“兔崽子,是不是得知我的醜事後,打電話過來安慰老子?”
過了半晌,對方才不慍不火地輕聲說道:“小劉呀,你是不是吃了槍藥,火氣那麼大。我是吳應天,你現在在哪裡?”
劉永誠心想,***,真的來一個貓哭老鼠假慈悲的傢伙,不久前,他抓了一個吸毒人員,那人是吳副局長的舅侄,因為他曾被外地公安機關強制戒毒六個月,這次復吸就得勞教他,但是吳副局長出面求情要劉永誠不要調查他舅侄被強戒的資料,將他拘留幾天算了,掉飯碗的事劉永誠可不幹,再說他舅侄還摁了他兄弟餘磊的錢,這回非得幫兄弟出口惡氣不可。
接著他又想道:這麼晚了,吳副局長打聽我的去向,是不是因為我不是警察了,他派黑手來取我的腦袋呢?不行,我決不能輕易告訴他!哼!老子現在又不歸你管了,難道還怕你不成?
吳應天見他良久沒有說話,耐心地說道:“別鬧情緒了,我找你事?”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抑制著自己的震驚,輕聲地問道:“現在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你找我這個無業遊民幹嘛?有事就在電話裡說吧!”
吳應天低沉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怕你想不通,所以想打個電話瞭解一下你現在的情況。哎,我真沒想到柳局長會這麼狠心,居然作出了開除你的決定,其他的黨委成員都站在他那邊,我一個人站出來反對也沒有作用啊!”頓了頓,他和風細雨地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前前後後想一想,事情落到這步田地,怨也只能怨你自己,明明知道局裡對賭博一事抓得很緊,你卻偏偏要往刀口上碰……”
劉永誠緊鎖眉頭,明顯地怔了一怔,心想這傢伙是不是錯了藥,老子現在是一文不值了,為何還獻殷勤?不過,他還是努力剋制住了自己,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