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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抓她,不僅僅是因為她害了公主,更重要的是,她庸醫誤人,害了我大齊百姓!”永昌帝義正詞嚴地說道,一股帝王的威嚴表露無遺。
幾個太醫連忙跪在地上,全身如抖蒜篩糠,背上的官服都溼透了。
永昌帝揮手讓他們退下,轉身看見萬貴妃痴迷崇拜的目光,心頭大暢,將她擁在懷裡,安慰道:“愛妃放心,我必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吃虧的。”
萬貴妃正要再誇兩句,外面有宮女進來回報,“啟稟陛下,穆昭儀來看望公主。”
永昌帝眼前一亮,就見一個高挑美豔的宮裝女子走了進來,對永昌帝行禮道:“見過陛下。”又道:“臣妾是來給陛下請罪的。千金公主在臣妾家中受傷,臣妾不勝惶恐,特請陛下治罪。”說著跪了下來,脫髮棄簪,匍匐在永昌帝腳下。
永昌帝笑眯眯地親手將穆昭儀扶了起來,道:“此事跟穆家五關,乃是庸醫誤人,朕已經派人去抓捕庸醫,等案子審結就無事了。”
穆昭儀便是穆侯府的嫡長女穆夜歌。她本心儀安子常,奈何安子常不肯娶她,後來無奈入宮,居然得蒙聖寵,如今她一心想生個小皇子,已經將安子常拋諸腦後了。
聽說自己孃家無事,穆昭儀大喜,對著永昌帝謝了又謝,又問候千金公主和萬貴妃。
千金公主一臉鬱郁,別過頭不理她。
萬貴妃卻和顏悅色,一派長姐風範,對穆昭儀道:“有勞妹妹記掛。她的傷勢如今還要將養,請妹妹莫要怪責。”
穆昭儀連說“不敢”,坐了一坐,見永昌帝要走,也起身道:“臣妾陪陛下一起出去吧。”
永昌帝點點頭,帶著穆昭儀走了,晚間就歇在她宮裡。
萬貴妃照料千金公主不提。
卻說京兆尹許紹接到陛下的口諭,驚訝萬分,忙接了旨,點齊衙役,去諸素素的醫館抓人。
諸素素和杜恆霜離開穆侯府,一路說得投機,尚不知大難臨頭,一時興起,便上了蕭家的大車,跟他們一起回去。
諸素素的馬車就跟在蕭家大車後頭慢悠悠地走著。
諸素素家跟蕭家在相鄰的兩個裡坊,倒是一個方向。
蕭家和諸素素的馬車走到兩個裡坊大路交叉的路口的時候,一群京兆府的衙役由諸素素家所在裡坊的坊正帶領,從斜刺裡竄了出來,攔下諸素素的馬車,喝道:“諸素素何在?快快下來受綁!”
諸素素在前面蕭家的車裡聽見這聲大喝。全身打個突,問道:“那是在說誰?是在說我嗎?”
蕭家車裡的人都點點頭。
杜恆霜掀開車窗上的簾子瞧了瞧,皺眉道:“像是京兆尹府的衙役。”回頭問諸素素,“你惹著什麼人了?”
諸素素臉都嚇白了,結結巴巴地道:“我沒有啊,我什麼時候惹麻煩了?”
杜恆霜還沒說話,那群衙役已經押著給諸素素趕車的車伕,以及坐在她車裡面的丫鬟一起過來,對著蕭家的車道:“裡面的人聽著。有人舉報你們藏匿人犯,趕緊給爺爺把人交出來!——不然的話,一起抓到大牢,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車裡的龍香葉和關氏嚇得驚惶失措,忙推諸素素道:“你快下去。可別連累我們!”
蕭泰及是男子,在外面騎馬,此時忙從馬上下來,躲在一旁觀看。
杜恆霜看見諸素素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想了一想,對龍香葉道:“娘,那是京兆尹府上的衙差。容媳婦去問一問到底是為何事抓捕素素,好不好?”
龍香葉想到杜恆霜的繼父許紹正是京兆尹,忙道:“那你快去,跟他們說清楚。就說。我們跟京兆尹府是姻親,讓他們別抓錯了人。”
杜恆霜噎了一下,本想說杜家才是蕭家的姻親,可是這個時候。也不是分辯的時候,便開啟車簾下了車。對著當頭的一個衙差道:“請問你是京兆尹府上哪位?”
這個衙差倒是對京兆尹府上的人很是熟悉,一眼就認出是繼夫人帶過來的大小姐,忙行禮道:“見過大姑奶奶。”
杜恆霜點點頭,問道:“到底為何要抓捕諸郎中?”
那衙差見這裡都是人,不便多說,只是含含糊糊地道:“大姑奶奶有所不知,這是陛下口諭,我們大人也是遵旨行事,到底是什麼事,我們大人也在瞭解之中。只是陛下有旨,我們不得不遵旨。”說完又提點道:“陛下盛怒,想也是為今日在穆侯府秋日宴的事兒。”
杜恆霜愕然。這才過去多會兒,陛下的聖旨居然都下了,不由憂心忡忡起來。——看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