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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露自己的才華,讓永徽帝放心把這個國家交給他。
“你還有頭疼的事情?”永徽帝嗤笑一聲,從他手裡接過奏章看了看。然後隨隨便便地扔到一旁。
齊治做出著急的樣子,忙道:“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處置蕭士及嗎?”
永徽帝看了他一眼,平平淡淡地道:“處置?朕為何要處置他?”又問齊治:“你不是在范陽節度使府還住過幾年嗎?怎麼對蕭柱國一點香火之情都沒有?——這樣可不好,為人不可太涼薄。”
齊治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流露出對蕭士及有絲毫的偏向,一旦讓永徽帝察覺,蕭士及就真的危險了,便捋了袖子,做出一臉氣憤的樣子。道:“父皇,雖然兒臣在范陽住過幾年,但是兒臣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這蕭士及在戰場上貪汙受賄,還廣納美女……哼,就為了秦國夫人。兒臣也不想放過他!——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怎麼對得起一心一意為他的秦國夫人!”
齊治給杜恆霜打抱不平的樣子很是自然,渾然天成。
永徽帝覷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笑著搖搖頭,“真是個孩子……”
“兒臣不小了!”齊治急了,起身拱手道:“父皇,蕭柱國做這種事。往大了說,是給大齊的名聲抹黑。往小了說,也是個人修為有問題,不足以坐上如此高的位置,兒臣認為……”
“好了!”永徽帝抬高聲音,打斷齊治的話。“這件事朕自會處理。如果有人問你這些奏章怎樣了,你讓他們來跟朕說。”
齊治會意,點頭應了,正要告辭出去,又被永徽帝叫住。
“你今天去哪裡了?”
齊治全身一震。僵在那裡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永徽帝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以後不要往外跑了。年中就要大婚了。娶了太子妃,你也該收收心了。”
齊治馬上明白他經常去感業寺的事,父皇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是,父皇。”齊治躬身應道。
他的太子妃,是太原王家的嫡長女。清河崔家崔三郎的原配夫人王芳華,是他未來太子妃的嫡親姑姑。
這一門婚事,勢在必行。
齊治耷拉著腦袋走出了御書房,回東宮躺著去了。
……
京兆尹許家的大宅裡,安子常坐在許紹的外書房,跟他說話。
蕭士及在漠北的事情,也傳到他們耳朵裡。
安子常有些擔心蕭士及不能闖過這一關,特意來跟許紹商議。
許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笑著點頭,“士及現在做事越發滴水不漏,這點子事情,不用你操心。”
安子常想了想,皺眉道:“不會太過火了吧?”
“當然不會。他的戰功有多大,他犯的過錯就要足夠多。不然的話,他很難全身而退的。”許紹淡淡說道,“你忘了?我以前就跟你們說過,文官不好利,武將不好名,才是為官之道。”而且是能夠長久的為官之道。
這是說做文官,貪財是大忌。但是對於武將來說,眾口稱讚的好名聲,卻是架在脖子上的刀。
真正要把官兒長長久久做下去,一定要能體會上位者的心態,或者說,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好好想一想。
所以蕭士及在漠北傳出來的收受賄賂,廣納美女的名聲,其實是一種變相的自汙,也是讓永徽帝放心的一種表現。
他的“戰神“之名太過顯赫,遲早會犯皇帝的忌諱。就算永徽帝能放過他,後來的皇帝肯不肯放過他卻是未知之數。
這一次他藉著打突厥的機會,一石二鳥,盤算得著實不錯。
想到蕭士及日漸沉穩練達,許紹心裡更是沉甸甸的。自己三個兒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好在二兒子娶了蕭士及的妻妹為妻,三兒子是蕭士及正經的小舅子,只有大兒子,跟蕭士及一點邊都靠不上……
安子常聽說蕭士及是故意這樣做的。放了一半的心。不過想到那“廣納美女”四個字,又苦笑道:“多攬些財也就算了,還非要納姬妾。他真是又皮癢了,覺得現在日子過得太好了是不是?”
許紹笑了笑。搖搖頭,“男人是做大事的,誰管他有幾個女人呢?”
許紹很清楚,有杜恆霜在,這些女人都是幌子。他完全不信蕭士及會真的納了這些女人。
杜恆霜也不信。況且這也是蕭士及臨行的時候跟她仔仔細細說過的計策。
這一次,蕭士及考慮到打下突厥的戰功實在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