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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安子常的時間長了點兒,就被安子常覺察到,不動聲色地往她這邊掃了一眼。
穆夜來沒有驚慌,笑著右手撫胸,對著安子常含胸低頭,行了一個昭穆九姓的平輩之禮。
安子常鬆懈下來,對著她這邊點點頭。不再理她,依然轉頭看向還在戲弄杜恆雪的許言邦。
過了半晌,安子常悠悠然地走過去,將一隻手放在許言邦背上拍了拍,笑著道:“表弟,你這樣對你妹妹,不怕別人知道跟你拼命啊?”
許言邦似乎被安子常的話激怒了,伸出一隻胳膊,將杜恆雪拽到自己身邊,醉醺醺地道:“拖油瓶人人可欺。一隻拖油瓶我都不怕。你以為來兩隻拖油瓶我就怕了?”
身後的隨從極為應景的鬨堂大笑。
一把清亮的聲音冷冷地傳過來,如鋒利的刀子一樣將這些大笑聲攔腰截斷。
“放開我妹妹,不然我手裡的箭可不長眼睛。”
杜恆霜從禪房後面轉了出來。一手拉弓,一手持箭,穩穩地對準了站在人群中間的許言邦。
大紅色高腰如意牡丹錦羅裙,上罩蔥白色環藤雙線錦紋半臂,背後揹著一個玄色箭匣。裡面插滿了白色的羽箭。彎弓搭箭的手臂上,露出一小截欺霜賽雪的皓腕,竟同身上的蔥白色半臂一樣白的亮眼。
安子常目光幽深,往杜恆霜怒氣勃發的小臉上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笑著對許言邦道:“看。叫你小心點吧,惹著母夜叉了,看你怎麼收拾”
一旁正在啼哭的杜恆雪聽見安子常出言辱罵自己的姐姐。忍不住放下蒙臉的巾子,抽泣著道:“不許罵我姐姐”
聲音雖小,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許言邦心裡大不是滋味兒,怏怏地拽著杜恆雪的胳膊,立起兩道眉毛。瞪著杜恆雪淚痕斑斑的小臉,“就罵!——母夜叉!沒人要!只能做填房!”
嘣地一聲脆響!
杜恆霜鬆開弓弦。一隻羽箭端端正正落到許言邦腳邊一寸之地,箭頭直紮下去,箭尾的箭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