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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瘋長?
不知怎麼,她忽然好想他,好想見他,想他溫柔的親吻,想他溫暖的懷抱,想他偶爾的甜言蜜語。
她垂著頭,呆呆地看著地上的一隻螞蟻,扛著比它體積大好幾倍的食物蹣跚前行著。它方圓很大的面積,是一片空曠的水泥地,找不到任何微小的蟻巢洞穴。
她垂眸細想,可憐的小螞蟻,生存的代價如此沉重,要如何踽踽蹣跚,才能到達安穩?
她兀自地發呆,入了神,全然不覺一個清雋頎長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一棵銀杏樹旁,望著她的方向,沉默凝神許久。
她抬頭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在朝著她的方向,慢慢走近。
他的眉眼一如初見時那般,線條幹淨利落,高削健朗的身軀比例那般恰好,挺括的鼻樑,微抿的薄唇,他穿著黑色的T恤,顯得整個人更加白皙俊朗,深色的長褲,讓他看起來人高腿長。
他是風度翩翩的少年,是她形影孤獨歲月裡一道充滿救贖的陽光。
她驚喜地站了起來,一股腦地就往他懷裡躥,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歡喜:“不是說後天考完見麼?你怎麼來了?”他今天應該是要回家和父母住的,現在居然出現在她面前,在她如此想念他的時候。
應宸澤看著如此熱情投懷送抱的小女友,心裡的那點小陰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管這裡是老師們群居的地方,只是緊緊地環住她:“想你,就來了。”
想你,所以要見到你,不顧一切阻力,不顧一切反對。
“我也想你。”她緊緊摟著他的腰,怕眼前人來得不真實。
他自然地揉揉她軟蓬蓬的及肩發,在她的髮間落下一吻:“明天考試,緊張嗎?”
她在他懷裡,輕輕地搖頭。
還是不要問了,他想她,來看她,單憑這一點,她就足夠相信他。
這樣抱著待在外面太惹眼了,不一會兒就進了屋子。坐在床畔,不知怎的,她今天無比黏他,而他今天,也無比依戀她。
剛進屋子,應宸澤撥了撥她的頭髮,從褲兜裡掏出個小東西,就讓她背過去。
“幹什麼?”她看著他清澈又深邃的眼,又看看他手裡拿著的發繩,疑惑地問。
“你還記得這個麼?”
“這是我們去年國慶在瞿山頂上從住持大師那裡討來運氣符。”她訝然,他居然把這個運氣符加工到了一根紫色的發繩上。
那時他們去爬瞿山,爬到山頂,溜達溜達就進了一家寺廟,年少的玩癮和執著讓他們全然不顧羞地問起了姻緣。
那位老僧怎麼說的?他說,他們要麼水ru交融以毒攻毒,要麼此生離別克此克彼。
最印象深刻的是,他對他們說,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她還記得當時的應宸澤第一次爆粗口,說了句,操!就立馬被她遮手堵上了嘴,寺廟這樣神聖的地方,不能隨便亂說髒話。
那時候,應宸澤回應她的是一個熱烈的吻,他對她說,早戀並不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譬如他們,就一定會白頭。
郝傾城回贈他的,是堅定的笑。
後來,他們恰好碰上了寺裡的住持,討來了兩張運氣符,他一張,她一張。
她的那張,被她夾在了最寶貝的一本書裡,細細珍藏。他的那張則被他嵌在了手表裡,日日戴著。現在,他卻將他那一張加工在了一根發繩上,是要她紮在頭髮上?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知不覺,已經背過去,應宸澤用他骨骼分明、修長白皙的手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捋著,很利索地,就紮起了一個俏麗蓬鬆的馬尾。頓時,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愈發俏皮可愛。
他的動作很溫柔,又有些拙劣,這並不是男孩子擅長的動作,郝傾城有些想笑,溢上胸口的,卻是洶湧而來的甜蜜。
“戴上它,就等於帶上了我所有的運氣,下半年,m大我們依舊一起。”他清潤低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邊,像大提琴拉奏出的樂章一般動聽。
他這一句話,讓她對所有的未知都變得無比篤定,毫無畏懼。
“呸呸呸,什麼叫你所有的運氣。”郝傾城轉過來,拍拍他的胸口,憤憤道。
“笨蛋,我需要運氣這種附屬品麼?”他扭過頭,朝著她的床畔走去,坐了下來,一臉傲嬌地開口。
她不知道,他此生最大的運氣,就在眼前。
“是是是,就你實力強,小女子不才,要靠運氣給撐著。”她心情好,愉快地和他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