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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治你簡直太容易,作為朋友,只能送你八個字聊表關切: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滾!他那哪是聰明絕頂?”我將她狠狠剜了一眼,“分明是陰險狡詐,偽君子,真小人!”
但嘴硬歸嘴硬,就深層次的自我意識而言,我承認凱絲說得並不全錯。
電工,力學,丁中一,是本人出了名的三大剋星。如果電工力學來自於天生無能誘發恨意的話,那丁中一絕對是個意外。
在上學期掛了這兩門大課之後,補考一役方才偶遇丁中一,憑藉著他所提供的“內部訊息”涉險低空飄過。本以為萬事大吉,一切平安,他卻如雨後春筍,三天兩頭跑來告白。
今晚這次弄得尤為盛大,煙火燭光玫瑰一個不缺,甚至拖上班中僅有的三朵金花,站在我的樓下一齊大喊:沈和風!
他接過話:我愛你!
沈和風……我愛你……
我在女生宿舍的最後一棟,又是C座,臨著下一號站的A座,兩號站之間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兩邊都聽得一清二楚。女生出來圍觀不足為奇,如飢似渴的男生們也一同站去了陽臺,敲臉盆砸水瓶,忙得不亦樂乎,衝這邊大聲喊著,“美女我愛你,我愛你愛到骨頭裡……”
“一二三四五,美女猛如虎,甭管長啥樣,先讓哥香香……”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如果你也待在一個男女比例常年維持9:1的工科學校,或許就能體會我們作為弱勢群體的無助與悲切。
這足以解釋為何我要如此刻薄地對待丁中一那個傢伙,是他直接導致了我的關注率居高不下,成為眾多狼友眼中熱氣騰騰的小紅帽一枚!
而我和那後來居上的白斬雞,卻還是這週五才結下的樑子。
那一天,初夏的朗朗和風穿梭過黃澄澄的窗簾時,鼓起一個極大的包,像是煮沸的蛋羹,氣體竄成一團,拱著鮮滑軟嫩的膏體,極快的長大,“噗”的一聲碎裂。
靠窗而坐的同學們,熟練的一排排彎腰,縮著腦袋躲過窗簾下襬的襲擊。
風一陣陣地刮過,人浪一片片地翻過,週而復始,樂此不疲。
在我吃了第十口窗簾灰之後,痛苦地扭著身子,一心想著趁人不備之時迅速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防風除塵倒是次要,主要是……
我辛苦打下的小抄正在窗簾後急切等待我的閱兵!
說起我們大學,最值得稱讚的便是沒有期中考試這一條,偏偏凡事都有例外,這工程力學便是單獨拎出的一門。老師規定,凡期中考試超過二十分者可參加期末考試,光聽這門檻便可知其難度。
上學期,不才二十二分險過,卻在期末考試上折戟而歸,一時被班主任兼力學老師定為重點勘察物件,三百六十度嚴密設防。
前幾天聽說他榮升教授,要去美利堅合眾國的友好學校學習研討,將大任交給了一位名為顧少卿的老師。
我當即仰天大笑,想著能躲過一場期中考試,又有機會重塑老師心目中的光輝形象,以至於今天準時開考時還有些恍恍惚惚。
幸好提前做好建設,在牆上密密麻麻寫滿公式與解題步驟,頭一次作弊沒經驗,考前緊張了半天。
凱絲見我額上冒汗,兩手直搓,很不屑地哼了哼,“膽小如鼠,抓到你死不承認,就說這是前人成果,老師還能刮下字來去做筆跡鑑定?”
我還是愁眉不展,嘆口氣道:“萬一他真這麼變態,怎麼辦?”
下一秒,就被凱絲的維尼筆袋打得滿眼金星直冒。
身旁的風忽然小了下去,緊接著,窗簾被拉至一邊,那些可愛的公式很快顯露。
我一邊齜牙咧嘴抄的極快,一邊側頭望了望是誰如此好心。只這一眼,我便愣住了。
早就說過,我們是工科院校,男女比例9:1,男生數量雖多,質量卻差,能看的簡直鳳毛麟角,又大多走得是狂野粗獷風,儒雅書卷氣的幾乎絕跡。
這個男生卻不一樣,穿著嶄新的運動服,像是剛打完球回來,一臉散發著青春健康的紅潤,滿身都帶著清爽的氣味。
不僅如此,論樣子,他乾乾淨淨,經得起細看,論氣質,他從容淡然,斯斯文文。
我一時晃神,心裡反反覆覆出現了一句俗話,一見楊過誤終身——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兒。
我盯著他,一瞬不瞬,他的黑眼珠卻盯向另一處,顯然未曾在我身上停留。
我頭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