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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嶽樂承襲了饒餘敏郡王的爵位,所以郡王的神位就立在嶽樂王府的正殿裡。按照規矩,家中新入人口,是要稟告先君的。
嶽樂的額娘,從此以後也就是我的額娘,我在剛被指給嶽樂的時候,就曾經想過,要見識一下這位不簡單的女人,今天終於可以見到了。
因為是新嫁娘,所以靈丫兒給我找出來一件粉紅色的氅衣,說穿粉紅的人也顯得精神一點兒。
上完香,出了門,我在車上坐著,嶽樂騎著馬在前面走著,靈丫兒在車後跟著,今天早上在臥室吃早飯的時候,嶽樂就說讓靈丫兒以後就伺候我吧,人手不夠,再派人。
端重王府離郡王府倒不遠,我剛在車裡要晃了幾下,就到了。靈丫兒從外面掀起車簾,伸出手,把我從車上扶下來。
剛從車上下來,我理了理有點亂的鬢角,這時候就見一個年輕人從臺階上跑下來,跑到嶽樂和我的跟前,單腿跪下,口中說到:“給四叔和四嬸子請安。”
“奇克新,起來吧。”嶽樂揮揮手。
原來這就是承襲了端重定親王王爵的奇克新,嶽樂是他的四叔。
奇克新站起身,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郡王,身量不高,但是很魁梧,濃眉大眼,典型的北方漢子。
嶽樂率先向府門走去,我趕緊跟上。奇克新在嶽樂的坐下手走著,在我前面一步。
嶽樂沒回頭,對奇克新說:“太太和你額娘還都好吧?”
奇克新說:“都好,額娘知道四嬸子要來,今天一大早就到廚房忙活,誰都不讓幫忙,說是給四嬸子弄幾樣家鄉菜。”說完,看看我。我衝著他笑了笑。
“太太呢?”
“太太在屋裡唸佛呢。”
“哦。”
“四叔,”奇克新走前幾步,對嶽樂說:“彰泰他們都來了。”
“都來了?是不是盯著你四嬸子的見面禮呢?”嶽樂笑笑,回過頭看看我。
奇克新尷尬的笑笑,看著我說:“哪能呢,不過可都是來認識認識四嬸子的。”
我臉上一直掛著笑,從下了車到現在,嘴角一直是揚著的,額娘說過,新過門的媳婦最忌話多,所以我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可是奇克新的這句話擺明是跟我說的,我如果還不說話,就顯得我這個嬸子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我看著奇克新:“郡王太客氣了,我有什麼好看的,橫豎不過是個人樣。”
奇克新走到我跟前:“嬸子太謙虛了,嬸子是索大人府上出來的,早就聽說,嬸子知書達理,今後還希望嬸子能指點指點侄子,四叔不願意教我,說我太笨,嬸子到時候可別嫌侄子笨,丟您的臉呀。”
“呵呵,郡王誇獎了,我可是聽說,當年敏郡王率兵進中原的時候,路過山東,可是把山東的文人給府裡請來不少,郡王也是所學頗深啊。”
“嬸子,您別老郡王郡王的叫,您還是叫我的名字,那些虛號都是給外人叫的,進了這個門,我就是您侄子,您有什麼只管吩咐就成。”
一直在前面走的嶽樂突然說了一句:“進了這個門,你是她侄子,那是不是出了這個門,你就不是她侄子了?”
奇克新把手往自己的臉上虛打了一下:“您看,我笨的連話都不會說,嬸子可別怪,您哪,那是到哪兒,我都是您侄子。”
“那是,難不成她成你侄子了?”嶽樂裝過身,看看奇克新。
“那四叔,您說我該怎麼說?”奇克新笑著對嶽樂說。
“什麼都別說,前面領路吧。”
“哎。”
奇克新衝我笑笑,趕緊往前面走了幾步,走到嶽樂的左上方,大概比嶽樂快了一步。
我也沒再說話,跟著他們往前走,外面是王府的外院,今天是家庭聚會,應該是到裡院的廳裡吧,我在心裡暗暗的想。
在我們的身後,跟著靈丫兒,還有幾個抬著東西的下人。
奇克新走到一處房子跟前,緊走兩步,搶先走到門口,衝裡面說了一句,“四叔四嬸子來了。”
然後讓到一邊,把我和嶽樂迎到屋裡。
嶽樂剛一進屋,裡面的人都站了起來,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其實也不應該說是跪,應該是行的打千禮。有幾個女眷站著,彎著膝蓋,低著頭。看來都是嶽樂的晚一輩的了。嶽樂他們兄弟五個,一個早殤,剩下的四個,大哥尚建,也是年紀輕輕就死了,追封貝子,其子蘇布圖在順治五年就卒于軍中,蘇布圖的兒子顏齡封鎮國公,今天不知道會不會來,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