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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眼睛極力的想要看清嶽樂的神態,可是我除了看見他把手放在墨汁裡一蘸然後在自己面前的紙上拍打之外,剩下的什麼都看不清。雖然看不清,可是我還是知道嶽樂在幹什麼,去年,瑪尼就在他的臉上拓了無數的墨印。

手又掃到了一件東西,有刺兒,我被扎的痛了一下,手立馬就縮了回來。

“扎著了?那是帶刺的螞蚱,是竹子編的,我學了好長時間。”

這個螞蚱是嶽樂編給瑪尼的,我見過,父子倆一人一個趴在屋子的地上比賽,看誰的螞蚱蹦躂的高,我當時還說了一句現在想來有點兒後悔的話,“你們爺倆就玩這螞蚱吧,秋後的螞蚱能蹦躂幾天。”

“別這樣,嶽樂。”我的心酸了,眼淚就又流了出來。

“你好像很少哭,別哭了,擦擦吧。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見到你的眼淚。”黑暗中嶽樂把帕子遞了過來。

我捂著嘴哭了,嶽樂越是這樣我就越難過,為瑪尼也為嶽樂。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去年帶瑪尼出去,不該不帶傘讓他淋雨,不該讓他趁著風換衣服。”這些都是我去年在瑪尼病的時候指責嶽樂的話,現在聽來,全是心酸。

“更不該,”嶽樂的聲音低了下去,“不該給他起這個名字的,這個名字,”他頓了一下,隔了好一會兒才說,“註定不屬於我們。”

這句話嶽樂同樣在一年前說過,當時他也是這樣靜靜的說,不該起這個名字的。

“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點兒。”嶽樂又往紙上拍了一下。

“你別這樣!”我站起來,走到嶽樂的跟前,把他的手腕捉住。

“我沒事兒,給我打點水吧,我把手洗洗。”嶽樂抬起頭看著我,眼睛很亮。

嶽樂強撐的後果就是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前幾天整個人都燒糊了,後來就是說胡話,進府這麼多年,沒見過嶽樂病的這麼重過,即便是在順治十七年,額娘去世,烏雲珠去世,還有緊跟著世祖的駕崩,接二連三的傷痛都沒有讓嶽樂在床上躺過一天,可是現在瑪尼的死讓他再也撐不下去了。雖然他不說,可是我也知道這幾年他的心情其實也不是很好,說什麼拿得起放得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難,正值壯年,本可以再多做幾件事,可是卻賦閒在家,還有種種的閒言閒語,瑪尼的死只是給他的傷痛扯開了一條口子,口子一開,所有的傷痛就全湧出來了。就像我當年一樣。可是嶽樂明顯的比我傷痛的時間長。

我也傷心,可是沒辦法,我還有瑪爾渾要照顧,自己只能每天照顧完大的照顧小的,要不是蘭爾泰幫忙照顧家,我估計自己也得倒下。

嶽樂一個多月之後才能下床,可是眼神裡已經少了點兒東西,抱著瑪爾渾的時候也會發點兒呆。

我想要和他說點兒東西,可是他不願意說,我知道他不願意說即使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我只能用自己的心去暖他,希望瑪爾渾和時間能夠讓他走出來。

“多勸勸他,你們現在不是還有瑪爾渾呢。”額孃的話把我從回憶中喚回。

“啊,是有,可是人們大概總是忘不了第一個吧。”我低下頭喝了一口水,順便借擦嘴的時候把眼角的眼淚抹了。

“你大哥在我身邊時間更長,可是還能怎麼樣,人已經沒了,該活還得活。”額娘把針一下子紮了下去。

“我知道。”我笑笑。不想讓額娘再擔心,也不想她再想大哥。

“哎,這人呀,他就是一輩一輩往下傳的,你是不是又有了?”額孃的眼睛往我肚子上瞄了瞄。

“啊?您怎麼什麼都知道呀。”我把身子往後一仰,誇張的叫了一聲。

“還我怎麼知道?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淨撿辣椒吃,還我怎麼知道的,還有你走路的姿勢,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傻。”額娘把線頭放在嘴裡一咬,咬完之後說。

“呵呵,看出來了。”

“不過,說真的,”額娘把手上的活停住,看著我很認真的說,“你前面兩個都是男孩,酸兒辣女,要再要個女兒也好,阿瑪一般都疼女兒。對你們家王爺也好,到時候,你也算得上是兒女雙全有福之人了。”

我抿著嘴笑了一下,沒說話。

額娘倒是自己接了下去,“以前沒孩子我替你操心,現在有孩子還得操心,”她把話停住,往我跟前挪挪椅子,聲音放低了說,“你們家王爺今年快四十了吧?”

“哪是快四十,已經到了。您問這個幹嘛?”我不知道額娘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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