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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像你說的,我現在的身體好著呢,我還有時間。”說完,站起來,走到蘋喜的跟前,對著跪在地上的蘋喜說:“你把你們家主子看住了,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拿著這把刀子自己看著辦吧。”話還沒說完,人就出了裡屋。
我把他叫住了,就因為剛才的那句。
“嶽樂,”他回過頭看著我,眼睛裡有點兒意外,大概是我很少叫他的名字吧。
我不會自殺,可是嶽樂用蘋喜的死來威脅我,讓我跟不舒服。他永遠就是這樣,用蘋喜的死來強迫我吃藥,現在又想用蘋喜的死來威脅我,想要把我看住。
“你為什麼老是用別人的命來威脅我?你是不是嫌我這雙手上粘的血還不夠多?是不是?”最後的三個字我的語氣很重。我承認我有點兒失態,這是我進府以來的第二次,第一次是順治十三年。
我把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又一次伸了出去,“你看,這雙手上現在已經沾了三個人的血,你是不是覺得太少,你是不是就是想把我放到血盆子裡淹死!”
我的聲音小了下去,可是眼淚卻湧了上來。
嶽樂試圖把我正在收回的手攥住,可我甩開了。他的手很明顯的頓了一下,縮了回去。
我把自己的眼淚往回嚥了咽,調整了一下思緒。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有眼淚為什麼不流出來?咽回去很好受嗎?”
“不好受。”我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可是我不會哭,我不會在你面前哭。”
“為什麼?”
“五年前我就不會在您面前哭了。因為,您不值得,我只對這個家有責任,對您,您是您的,我是我的。”這是我最後一點兒自尊。
“你既然對這個家有責任,那你就和我一塊兒過去,那邊有喜,你不是也應該高興嗎?起來。”嶽樂把我的胳膊拉住,想要把我從床上拽起來。
我順勢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可是眼神是冷的,眼淚卻是熱的。
“喜?那是您的喜,是庶福晉的喜,我有什麼喜,我就是高興,高興安親王府又多了一個小主子,那說明我這個福晉當的賢惠,我給自己撈了一個好名聲,我當然高興。不過我賬面上又要多一個人的嘴了,不是一個,是很多個,您看過府上的賬嗎,您知道這些年我高興了多少回,您知道您每添一個孩子,這府上就要多添幾個人的嘴嗎?我怎麼現在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管帳,搞了半天,管來管去原來就是管這些,對了,我還得提醒您,您的歲銀要再這麼折騰下去,就沒多少了。”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原本深壓在心底的委屈,全部表現了出來。高興?我高哪門子的興,五年前我就不會高興了。
話音沒落,我就走到外間了,可是嶽樂站在床前沒動,我轉過臉用手把臉上的眼淚一抹,問他,“王爺,您怎麼不走呀,不是要去看庶福晉呢嗎?”
嶽樂沒吭聲,轉過臉,面無表情的幾步就走到了我面前。
“這不是會哭嗎,眼淚還是別抹的好,順順當當的流出來不是比半道兒擦掉更舒服嗎?”
說完,他抬腳就出了門。
“順順當當流出來?”我把他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很奇怪,眼淚就那麼一下子全湧了出來,在我臉上肆意的流著。很久沒有哭過了,我差點兒就忘了眼淚是鹹的了。
順治十八年,四月(三)
“福晉吃了嗎?”嶽樂再次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哭了一下午,我有些累了。所以他進來的時候我仍舊閉著眼睛,但是眼睛閉著,耳朵卻開著。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回王爺,福晉沒吃。”蘋喜的聲音很小,聽得出還有幾分顫抖,想是被嶽樂今天扔到她跟前的刀嚇住了。
“為什麼沒吃?”放在桌子上的筷子被人撥弄的響了幾下。
“福晉說,她困了,想要睡會兒。睡起來再說。”
“那我就等會兒再吃。”嶽樂的聲音距我近了點兒。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在我頭上方了。
能感覺的到,他的視線停在我的臉上。
“福晉哭完了,沒擦臉嗎?”
“沒有。”
“把帕子拿來。”床吱的響了一下,嶽樂坐下了。
蘋喜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很急促。
“王爺。”
“行,你下去吧,對了,那幅畫不是讓阿達海給福晉送過來,怎麼現在還沒掛上?”
“回王爺的話,福晉說,害怕王爺要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