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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的不同。這個女人真的適合做福晉,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她的表情,我有點兒壞的想,要是我真的就這麼被召進宮秘密處決了,她會不會像一個女人一樣哭一場,不知道,如果今天進宮真的就是死的話,那她哭不哭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了,可有一點我知道,就算我死,這個家也有她,這個女人是不會讓這個家散的。意識到這一點,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永遠會讓我安心。
穿好衣服,出去之後,我笑著看著她,說了一句,“沒事兒,回去睡吧。哦。還有,我在書房剛畫了一幅畫,你回頭讓人到呂在山那兒和你的那副一塊兒裱了吧。”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和別人的畫一塊兒裱。
在那副沒畫完的畫上,我早就題了款。依舊是那句“蘭為王者香,梅佔百花魁”,她畫的是梅,我畫的是蘭。
那天進宮我沒死,毫髮無傷,太后很客氣的問我對繼承人怎麼想,我也客客氣氣的回答,一切聽皇上和太后的。之後的幾天,我沒有出宮,我和索尼還有傑書一直待在宮裡。只不過經常是我一個人待在偏殿裡。
正月初七,皇上駕崩,對於這件事,雖說以前就早有準備,可是這個訊息仍舊讓我一時接受不來,那個整天叫堂兄堂兄的皇上就這麼沒了,心裡的痛,來的迅猛兒劇烈。
至於皇位,最後的決定是三阿哥玄燁繼位,四大臣輔政。
我明白這個決定對於我是什麼結果,疑臣,未來皇帝的疑臣,看來這輩子的忙碌也就到此為止了。
回到家我在書房忙了好幾天,把該要整理的東西整理出來,很多以後都用不上了,該處理的處理,該移交各部院的移交。然後就準備辭去議政。可是有人還是比我早了一步,在我想要辭去議政的時候,貝子阿拜塔因財產問題向宗人府告了我,傑書把這件事推到了和我一直有間隙的四大臣手上,我就全明白了,自己的議政怕是還是辭的有點兒晚了。
從宗人府出來,我直接回了家。心灰之下也有點兒意冷。想回家躺在書房裡好好想想,可是進了府門我就想起了青盛,前兩天青盛夭折,因為忙也一直沒怎麼陪她,那天也只是安慰了幾句,很多話都還沒說。依那個女人的性子,怕是哭的眼睛都腫了,所以改變了初衷,轉身去了她的房裡,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在她房裡的時候,那個傻乎乎的女人竟然跑到索府的院子裡跪雪地,把自己的腿都凍壞了,為了我,值得嗎?或者,還是為了這個家。
我就知道她不會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可是沒想到的是她見了我竟然往車裡縮了縮,用那種很警惕的眼神看著我,當我把手伸出去的時候,她居然問我要幹什麼?什麼時候我們之間成了這個樣子,打了五年的冷戰,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裂痕的存在,這個存在突然提醒了我,我似乎真的錯過了什麼?是這五年的光陰還是這個在我面前永遠一副堅強的女人?我不知道,或許都是吧。
順治十八年,三月(一)
順治十八年三月
為順治帝上尊諡“章皇帝”,廟號“世祖”。
二十三日鄭成功率領大軍向臺灣進軍。
我的臥室
“靈丫兒,你這大肚子在我跟前晃來晃去的惹我心煩,讓你到後面休息,順便好好管教你們家那小子,你天天往我這兒跑幹什麼,說你多少遍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聽。”我坐在床上看著靈丫兒忙來忙去,沒帶好氣的說到。
靈丫兒把擦好的茶壺放到桌子上,扭過頭看著我笑了一下,沒吭聲。
“你是不是看我現在腿不靈光你就不聽我的了?”我把拿在手上的書嘩啦啦弄出聲響。
“哪能呢,主子,我這不是不放心蘋喜嗎,平常她大枝大葉的沒關係,可您現在病著,她要是還是那樣,那您怎麼辦?”靈丫兒把抹布放到盆子裡擺了擺,把自己的手順勢擦了一下,把東西都收拾齊整,才慢慢的走過來,站在我面前,把我床頭的書拿起來。
“你幹嘛?”我想伸手把書拿回來,可是她往後退了一步,我沒夠著。
“主子,您昨天晚上看了一夜,今天還不把眼睛歇歇,要不然您的眼睛就和您的腿一樣了。”她把書放在自己的胸前,笑著說了一句。
她這一笑,我忽然發現她這一陣子的笑是越來越多,說什麼都笑,臉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沒再理會書,歪著頭盯著她的臉看,她被我盯的有點兒不知所措,用沒拿書的左手在臉上摸了摸,“主子,您看什麼呢,是不是我今天早上臉沒洗乾淨,還是又被那小子畫的黑,上次就這樣,這回回去了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