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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提高聲音,衝著書房裡面喊了一句。
看奧羅的表情當時真有點兒想把我嘴直接捂住的樣子,可是他不敢,他只是把放在我胸前的胳膊拿開,往後讓了一步。
“阿瑪!”我又朝裡面喊了一句。
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不是阿瑪,而是蘇克薩哈。
這位正白旗的大人,當初把自己的旗主兒多爾袞反咬了一口,這樣的人,說實話,我有點兒看不上。所以看見他,我沒有說話。他倒是像沒注意到我對他的冷淡,哈哈一笑,眯著眼睛,就站在門口行了一個禮,對我說:“原來是安王福晉,蘇克薩哈給您請安了。”
我面無表情的說:“哪敢讓您給我請安呢,您現在可是輔臣,大清國的中流砥柱。”
“福晉真是說笑了。”
我笑了一下,但是語氣裡還是照樣的冷淡。
“不知道我能不能見見我阿瑪?”
他沒回話,往屋裡看了看,然後衝著屋裡點點頭,轉過身,往旁邊讓了讓,笑著說:“福晉,您請吧。”
屋裡滿是煙味兒,剛一進去,差點兒嗆著,用手將煙氣扇了扇,然後才打量了一下屋子。
阿瑪坐在正坐上,左手邊的椅子空著,右手邊坐著遏必隆,最左邊的椅子上端坐著鰲拜。那把空著的椅子很顯然就是去開門的蘇克薩哈的。
“你怎麼來了?”阿瑪往起欠欠身子,還沒等鰲拜他們向我問安,他就搶先問我。
“有一陣子沒回來了,回來看看您和額娘,另外,安王府沒有梅花,想起家中的梅花開的好,也順便過來剪一些回去。”我請安之後回到。
見我們說完話,遏必隆和鰲拜才開口請安。我也是淡淡的笑笑。
笑完,我對阿瑪說:“阿瑪,您以前和二姨娘在房裡的時候也經常騙我說和人商量事,所以我還以為奧羅騙我呢,沒想到您是真的和幾位大人在談正事兒呢,您看,打擾了,還真是對不住阿瑪和各位大人了。”說完,我往四周齊齊福了一下。
“哎呀,可不敢可不敢,安王福晉如此大禮,我們要是受了,今天晚上就真的睡不著覺了。”遏必隆連忙走過來,彎著腰,連連擺手。然後轉過頭對阿瑪說:“安王福晉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看索大人,真真是孝順,可比我那幾個女兒強多了。”
“是啊,是啊。”蘇克薩哈附和著說了兩句,只有鰲拜一個人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動。
“行了,別誇她了,出去吧,你也見到幾位大人了,這回沒騙你。”阿瑪給我做出一個出去的動作。
“那我就告退了,幾位慢坐。”我向阿瑪施了禮,對其餘幾人笑笑,轉身往外面走,臨出門的時候,我就像是忘了一件事似的,突然轉過頭,對阿瑪說了一句:“阿瑪,您女婿嶽樂讓我也給您問聲好,還給您捎了一罐兒雨前,您上次給他提起過的,我先去額娘那兒,一會兒您要是和幾位大人說完了,您就過來看看,您女婿說,要是您覺得不好,他趕明兒再給您換換。”說完,笑笑,我轉過身就出了書房門,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阿瑪的眼神掃了我一下。
順治十八年,初(六)
額娘沒在,心裡有事兒,也不願意去各房打個招呼,所以我就一個人坐在內廳裡喝著茶,等著阿瑪。等到差不多吃中飯的時候,才有人進來。
“姑爸爸!”有人進來了,我抬起頭,是大哥的女兒小名芳兒的海玉里。當初她剛生下來,我自作主張的叫她芳兒,阿瑪就說好,就起這個名字。後來,額娘說還是起個滿人的名字好,所以就又起了個名字叫海玉里,芳兒就成了小名。人如其名,小小年紀性子就和玉一樣,溫和。這一點和我一點兒都不像。她今年9歲,我和她這麼大的時候,見到熟人,可沒有她這麼有禮貌,我會撲著過來,把自己姑爸爸的腿抱住,耍賴一樣要吃的。可她不,文文雅雅的走到我跟前,行了禮,也或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成為一國之後。
“海玉里給姑爸爸請安。”
“起來吧,來,過來,讓我看看長高沒有?”我向她招招手,讓她過來。
她端端正正的走到我跟前,任我拉著她的手上下端詳。
“我們家的海玉里是長高了,也長漂亮了,還更有規矩了。”我在她的頭上摸摸。
她靦腆的笑笑,說:“姑爸爸笑話我了。”
“沒笑話你,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見了人就會纏著腿要吃的。”
“瑪法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
“是嗎?那瑪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