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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你們家福晉沒教你規矩!”本來時間都不多的我,被人攔住了路,有點兒生氣。
“王爺,側福晉說了,請您一回府就過去。”
蘭爾泰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規矩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寵她寵的過了。可是這話不能跟奴才們說,沒辦法,我只能先讓拉瓦納去思敏那兒,自己去了蘭爾泰的房間。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事,磨磨蹭蹭的說了幾件孩子的事,她就挨著我的肩膀說想我了。
蘭爾泰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原因,外冷,所以懂分寸,內熱,估計哪個男人都喜歡自己的老婆對自己親熱的,我不是一個脫俗的人,我只是一個俗人。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當我還在摟著蘭爾泰的時候,思敏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聽見她的聲音,我把正在進行的動作停了下來。
“哦,是不方便,那我就不進去了。王爺要是出來了,你就告訴他,我有事找他,老福晉百日的事還要和他商量一下,他在這邊忙完了,就請他過去一趟。”不知道為什麼,看不見她的神態,但是從字眼裡卻聽到了一絲苦澀。
我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有點兒過了,她操勞額孃的事,我應該先到她那邊去,可是我卻在這裡抱著自己的女人,儘管我回府的時候是要先過去,可是結果卻是我進了蘭爾泰的房間,做著一個男人和女人的事。還讓她給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覺得有點兒像被捉姦在床的感覺,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我從蘭爾泰的身上迅速的下來。
她在房間睡覺,旁邊還撂著司馬遷的史記,不忍心把她叫醒,於是便決定先去隆恩寺,額孃的百日,不知道到時候還有沒有時間回來。
一個人在隆恩寺的偏殿裡想了很多,額娘,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在我十歲的時候就被迫的住到了三哥府上,還記得那時候,阿瑪總是讓我過去看額娘,其實是他比我更想見額娘,每次額娘都會送我出來,阿瑪就在門外等著我,他的名義是我接我自己的小兒子,其實呢,其實只是為了見見額娘。這種感情曾經讓我很羨慕,可是羨慕之餘,我又很傷心,如果不是額娘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阿瑪何至於如此小心的看自己的妻子,我又何至於從小就沒了額娘,所以我恨過額娘,但是這種恨相比於我對額孃的愛又微之甚微。因為見得少所以才親的慌。忙的時候不會想起,可是一旦閒下來,額孃的種種好就在腦海裡湧了出來。我哭了,一個親王連自己的額孃的喪事都沒有辦法過問,這世上還有比我更不孝的人嗎?
哭泣,再加上長久的勞累,我就那樣哭著睡了過去。直到外面有人說話,我才知道,思敏來了。
因為剛才的眼淚還在臉上,而我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流過眼淚,所以我沒有睜開眼睛。
能感覺得到,她把手伸到我跟前,在我的眉間輕輕的移動。這個女人,她永遠都是想在我臉上動一下,結婚的第二天就想動我的鼻子,那天又想動我的臉,是不是這就是她表示親暱的動作?只不過前兩次都被我把手抓住了,可這次我沒有,滿臉的眼淚讓我緊閉著眼睛。
我不知道她看見了什麼,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話。
“嶽樂,你說冰月要弟弟,我是不是和你生不成,另找一個啊,反正到時候都是你們愛新覺羅家的,”
冰月?小丫頭只要一見到我就說要我對她額娘好,也是從她的嘴裡我才知道,原來這幾年她流了不少的眼淚,只不過依她的性子,她是不會讓任何人看見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堅強的有點兒過了,還是我傷她傷的太深了?
其實安親王府內外有太后眼線的事我早就知道,只不過從來沒有說過,在她出去說話的時候,我聽出來了,她也知道了,果然是索尼的女兒,一點就透。可是再說下去就有點兒多了。而且宮裡在叫我,不出去的話就不對了。
所以我沒再繼續睡下去,走出去,看見她凍得有點兒紅的臉,我就忍不住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玩笑話,是順著她剛才的那句話說下去的。
她的臉唰一下變的更紅了,原來她也可以臉紅,我笑了一下。
我的命運其實就是在那天下午改變的,皇上竟然要出家。
太后命眾位議政,親族,輪番勸皇上回心,可是皇上都不為所動,最終還是在茆溪森的師傅玉林琇諄諄規勸和要燒死茆溪森的壓力下,皇上才決定留俗。
可是沒多久,皇上就病了。是天花。
嶽樂番外(八)
順治十八年正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