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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楞額噗的一聲把嘴裡的湯給噴了出來,坐在一邊的令雅跟令含趕緊躲開了,令雅還跟著埋怨了一句塞楞額,“八哥,你就不能文雅點兒,額娘新給我做的裙子。”瑪爾渾沒出聲,只是抿著嘴笑笑。
孩子們說笑著,我跟瑪爾渾一樣只是看著,順帶著笑笑,插幾句話,得空了把離我最近的那盤辣椒往我的菜碟裡夾幾筷子。嶽樂不在,宗人府忙著去了。
“行了,別打趣了,吃飯吧,飯都涼了,經希,蘊端就是那樣子,趕明兒他要是娶媳婦你好好笑笑他,令鈺,疼了吧,誰叫你說最後那個一針見血的,白白的虎頭添了個蛇尾,被人打了一下,你十六哥說的不錯,活該。”我一邊說一邊往嘴裡塞了一根辣椒。
“額娘,那我的裙子呢?”令雅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讓我看她剛才被塞楞額弄髒的裙子。
我用手翻了翻,只是濺上了一點兒,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塞楞額,“做八哥的,你說該怎麼辦?”
“那還不好辦,等到妹妹嫁人的時候我單獨給你一份嫁妝。”塞楞額把手一揮,就好像那嫁妝就在他旁邊一樣。
令雅順著他的話就要開了嫁妝,“額娘您聽見了,八哥,那份嫁妝可得重點兒,輕了,做妹子的可不依哦。”
“要是輕了,你讓阿瑪打我。”
令含插了一句,“阿瑪現在打的動你嗎?”
孩子們都笑了,只有我把笑收了起來,一是剛才那句打的動嗎讓我想起了嶽樂,到了秋天,他可著勁兒的跟塞楞額一塊兒咳嗽,二是,令雅今年都十七了,自己的弟弟都談婚了,可是她還沒有下家,人都說皇帝的女兒愁嫁,可是王爺的女兒也愁嫁,我這個做額孃的心裡更愁,可是愁也沒辦法,宗室的女兒都得皇上給指婚,我跟嶽樂就是想把女兒嫁出去都沒地兒去,當年老王爺跟老福晉不就是因為私自想要嫁女兒才被勒令分居的嗎,自己家的例子在那兒擺著,女兒也只能這麼一天天的耽誤了。
我一邊想,一邊往嘴裡塞菜,可是吃著吃著我就發現有人盯著我看,仔細一打量,是蘊端。
“你不吃飯看額娘幹什麼?”我很奇怪的看著他。
可他還了我一個更奇怪的眼神,“額娘,您把一盤子辣椒都吃下去了,您不辣呀?”
我這才發現自己把離我最近的那盤子辣椒全吃下去了,這一發現,心就提上了。
等孩子們都走了,我拉住靈丫兒就問,現在想來,那時候問的話都不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問的,問的問題就跟一個剛嫁人的新媳婦問的一樣,要多傻有多傻。包括我那天晚上跟嶽樂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竟然跟年輕時一樣,有了脾氣。
“靈丫兒,”我的眼神看起來估計就是大禍臨頭的樣子,靈丫兒被我嚇著了,趕緊走過來,站在我面前,彎著腰看著我,“主子,您怎麼了?是不是頭又暈了。”
我木木的搖搖頭,“不是。”這一來一回的一說話,我這才看起來正常點兒,站起來走到桌子跟前,自己使勁想想,然後轉過身問靈丫兒,“對了,你記得我上次來月信是什麼時候?”
靈丫兒可能沒想到我問這個,她先是一愣,然後才想了一下,回我,“主子,怕是三個月前了。”
三個月了?
“主子,您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麼?”
“靈丫兒,我不會是,有了吧?”我問的就是這麼傻的一個問題,生了那麼多孩子,這個問題還用問人嗎?近來的一些頭暈還有不適,再加上今天的那盤辣椒,以及三個月沒來的月信,都明明白白的指向一個答案,可是我還是不願意承認,只能問人,可是這問題就像靈丫兒說的,除了我跟嶽樂誰能知道呢?
靈丫兒的話一出口,我就軟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挪到的床上。
嶽樂今年都快六十了,我自己也四十好幾了,孫子都能走路了,外孫女都到了選秀的年紀,這時候懷孕,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呢,人家說客氣點兒就是叫老來得子,說難聽點兒那就是我們兩個老不正經。而且,瑪爾渾的媳婦也懷著孕,這倒好,婆媳倆一塊兒懷,說出去都是笑話。
我的頭都被想暈了。
“主子,也不一定就是吧,而且就算是,您跟王爺是夫妻,哪有別人說的嘴呢?”
聽聽,靈丫兒這是在安慰我呢。
我有氣無力的說:“是不是一會兒我跟你出去,我們在外頭找個醫館,如果真是,宗族裡還有朝堂上我們就成了話頭了。”
我可不敢找太醫看,太醫看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