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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勁呀。”接生的嬤嬤的聲音在我看來比我現在的呻吟聲要大得多。
“你,你快點兒把那個參片給福晉擱嘴裡,可千萬別讓她睡著了,福晉這一胎看樣子大。”
“主子,您把這個咬著,您可千萬別睡著。”靈丫兒把參片塞到我嘴裡,在我耳朵邊大聲的說。
“我把它嚥下去了。”我擠出來的笑肯定比哭還難看。
“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再沒力氣說話了,疼,真的很疼。疼到後來我就不知道疼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感覺身邊的人都飛了起來。連自己也飛了起來,身子輕飄飄的,我就想,這麼飛能飛到哪兒去呢,可是沒飛遠,我被靈丫兒拽了回來。
“主子,您可別睡,您醒醒。”靈丫兒後來告訴我,她那幾天就幹了一件事,就是在我耳朵跟前喊叫。
被人叫回來之後,我就這麼一時醒一時暈的,模模糊糊中好像聽見靈丫兒趴在我跟前說了一句話,“王爺說了,您要是不想要這個家,您就睡,他趕明兒就娶人進來,他說有人上趕著要進親王府呢。”
記得當時我還醒著,呲牙咧嘴的給靈丫兒說:“愛娶誰娶誰。”說完,就拉著身邊的綁帶使了一下勁。
孩子生下來了,是雙生,而且是一男一女。
我醒來的時候,嶽樂一隻手捧著一個,站在我床前,四十多歲的人了,那個樣子讓人看起來真的很想笑。
嶽樂番外(九)
當我左手抱著一個右手抱著一個傻笑的時候,思敏醒了,她躺在床上看著我的樣子,也笑了,相比我的傻笑,她笑得更舒心,可是我卻發現她的眼角有了細紋。的確,思敏已經不年輕了,沒記錯的話,她比我小十二歲,那今年就是三十三了,額娘三十三的時候都已經當太太了。
不知不覺,我和思敏在一起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長到我頭上有了白頭髮,長到她眼角有了皺紋
,可是時間雖長,相處卻短。
我沒敢告訴她她眼角有細紋的事,因為我知道,我告訴她之後,她可能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不理睬我,一種是,把我的辮子散開,告訴我別嫌棄她老,我的白頭髮告訴她,我比她更老,說完她還會笑,她一定會笑。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在我面前愁眉苦臉過,可以掉臉色,可以摔東西,可是愁眉苦臉,她似乎還不會。她是一個樂天的人,我想,大概就是這樣,我才喜歡往她屋裡鑽,最起碼在我煩的時候不至於看見一個比我還煩的人。
原以為她是個雅緻人,順治十八年初的她畫的那副梅花讓我眼前亮了一下,可是時間長了,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個雅緻人,她就是個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有了瑪尼和瑪爾渾之後,我在她眼裡一度成了多餘的人,想和她聊聊書畫,她拿起給瑪尼買的長命鎖擺劃著,“嗯,還是這個好看,靈丫兒,告訴他們,安王府就要這個了。”,想跟她說說朝堂上的煩心事,她把不知道從哪兒弄的小衣服擺了一床,說是“人家都說穿百家衣的孩子長的好,你看我弄的這衣服,這個還是從索家拿的。這件挺像我小時候穿的那件,哎,你瞅瞅,額娘以前做的時候還在這兒打了個結,現在這件沒有,瑪爾渾穿上肯定好看。你看看呀。”我只能順著她的所指看看那一床的舊衣服。
在她眼裡最重要的似乎永遠都是孩子,孩子,睜開眼是瑪尼,閉上眼是瑪爾渾,我用到她身上的心思根本連一點兒回應都沒有。喜歡上她,卻沒得到回應,這樣的日子過的時間長了,我也有點兒煩了。
所以當我那天在思敏房裡等著她繼續跟我嘮叨的時候,俞霽的出現讓我和思敏原本算得上平靜的生活起了一絲波瀾。
小丫頭把我放在桌子上的棋譜拿起來說她能幫我解了那個死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剛進府還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竟然長成了一個漂亮姑娘。接下來的事情很俗,說到底我也不是雅緻人,是俗人。
所以在那天我就像和過去一樣像思敏提出了要收俞霽的事情,我府裡的女人大多數都是這樣說了以後娶進來的,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過去說的時候,周圍沒有那個我要娶進來的女人,而這次那個女人就在身邊。
思敏的反應很出乎我的意料,她不會哭這我知道,可是以前跟她說這種事的時候她平靜的就跟水一樣,可是這次卻是句句帶刺,每一句聽在我耳朵裡那就是質問和傷心,可是當我抬頭想從她眼裡看出點兒什麼的時候,她留給我的就只是背影,這算什麼,她在乎我嗎?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有一點兒竊喜。思敏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她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