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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瑞熙靜靜地觀察著歐青謹的表情,任何細微之處都不曾放過。傷口不暴露在陽光下,一直捂著,不但不會痊癒,反而會越捂越爛,流膿流血,等到最後,痛入骨髓。
儘管並沒有和趙明韜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到底她還是被侵犯了,古人對此看得極重,還有人言可畏,她不知道歐青謹這個不折不扣的古人對此怎麼看。
她自己不是很在乎這件事,但她在乎他的態度。趙明韜最多給她點皮肉之苦吃,歐青謹卻是可以傷到她的心。
她認為,假如他不能容忍,假如他不能給她想要的,或者他有一絲猶豫,再繼續下去,勉強下去,帶來的都是無窮無盡的傷害,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如趁早死心,趁早放開。
盯著這個傷口,歐青謹的瞳孔驟然緊縮,下頜骨繃緊,夏瑞熙明顯感覺到他握著她手臂的手掌收緊之後微微顫抖起來。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她緊張地看著他,只等他臉上露出屈辱,嫌惡的表情。
“熙熙,你不要這樣。”她聽見他說,這是什麼意思呢?嫌她不給他留情面?還是他沒有做好心理建設,嫌她太過直接,她應該假裝沒有發生過這件事,自欺欺人地生活?
夏瑞熙眨了眨眼,深呼吸,打算起身,他固執地拉著她的手臂不放,“青謹。。。。。。”她微微嘆了口氣,想讓他放手。
可是他擁緊了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撫上她的傷口,輕輕吹了兩口氣,吻了上去,用舌尖輕輕地舔了起來。猶如狗啃骨頭,貓吃魚,舔得無比專注認真,每一個縫隙都不曾放過,務必舔得到位,舔得溫柔細緻。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夏瑞熙把話哽在了喉嚨口,全身僵硬,隨即戰慄著,熱淚盈眶。他不嫌棄她,他憐惜她,趙明韜留下的傷口,他都願意吻上去,本身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還疼嗎?如果還疼,我再舔舔吹吹?”他認真地問她,她淚眼模糊:“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她笑著推打他:“你以為你是小狗呀?有傷舔舔就好的?”
“其實我是想要你投桃報李,給我也舔舔?”他掀開他的衣衫,露出壯碩的胸腹和幾十條被荊棘刮破的傷疤,拿眼覷著她,壞笑著還要往下脫。
夏瑞熙紅了臉,佯作要跳下床:“不要臉,你再脫?再脫我開門了啊。”
“開吧,開吧,我被人看了去,總之是你吃虧。”歐青謹拉著她的手耍賴:“回家給我舔。。。。。。”
“美死你。。。。。。快起床啦!”
“我給你梳頭。”歐青謹將夏瑞熙半摟在懷裡,細細為她打理那一頭亂髮,長髮打了結,他不厭其煩地一點一點解開,實在沒法子了才仔細剪去。 “有些話我想還是先和你說清楚的好,省得你過後又胡思亂想。”
夏瑞熙微眯著眼,猶如一隻曬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無比愜意的貓:“你說。”
“我不想和你說假話,說我不在乎什麼之類的。我在乎,很在乎,但我更在乎你的安危和快樂。不管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對我來說,你活著,能回到我和達兒的身邊,就是最重要的。你明白?”
“明白。”她覺得,他身上的汗臭好聞,挺性感的,因為這汗是為她流的。“其實,他雖然動手動腳,並沒有。。。。。。”解釋的話很自然地就從她的嘴邊溜了出來。
“我知道。”見她肯解釋了,歐青謹終於鬆了口氣。他看夏瑞熙看得比她所想象的還要透徹,她從來不是一個肯放下尊嚴乞求憐憫的人。
先前她那種表情,那種動作,那種眼神,都透著危險的氣息。他知道,他只要有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字不對勁,她必然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解釋都不屑於。
“你怎麼知道?”夏瑞熙揚了揚眉。
“因為都一樣。”他捧起她的臉。“我踢傷了趙明韜的後腰,我當時恨不得把他踢得半身不遂,永不能人道。但當我滾下山坡,看著鋪天蓋地的山石檑木,耳邊充斥著同伴悽慘的叫聲時,我以為我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突然就悟了。”
“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控制的,我們除了努力之外,還要學會接受。我很害怕你這樣的性子,遇上他那樣的人,會折斷。我祈求上蒼,只要我能再看到你,再和你在一起,什麼我都願意接受。所以,他對你做了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仍然是我的妻子,你對我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其次。”
夏瑞熙勾起嘴角:“很好,你很會抓重點。”
歐青謹小心翼翼地和她提起了回家以後的事,夏瑞熙隱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