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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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散著淡淡的藥水味，高玥睜開眼睛，袁敏驚喜地說：“高小姐，你終於醒了。”

頭好痛，她吃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曹先生怎麼樣了？”

“別擔心，高小姐，曹先生那邊有冰先生和陸經理在照顧。”袁敏給高玥背後墊了靠枕，然後問：“高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醫生說你是因為長時間的奔跑導致缺氧。”

“是曹均儼，是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曹先生的車禍是不是他做的？”高玥在猜測，在猶豫，她不知道這種猜測能不能下結論。只是因為曹均儼沒有承認，所以她即使認為是他做的，但還是無法從根本上去下定結論。

“我也覺得是曹均儼做的，如果說曹先生一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曹均儼。正因為這種利益的關係，所以他有對曹先生下手的動機。”袁敏分析。

“這倒不見得。”安曲成突然出現在病房裡，他看了一眼袁敏，將視線移向高玥，他說：“曹均源的生死關乎著很多人的利益，不僅僅只是曹均儼一個人。”

安曲成的話高玥不太理解，似乎從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上能看出背後藏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好好保護曹先生，別等他再出意外了。”

“安曲成，你知道什麼？”高玥問。

“我不知道。”安曲成搖頭。

冰先生因為要替曹均源處理公司的事物所以先行回去，曹夫人也要回去照顧孩子。安曲成來了一下又走了，張鑫彤堅持要陪在高玥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章：籠絡人心

第二天醒來，窗外潔白的一片，張鑫彤走到窗戶邊高興地叫了起來：“高玥，好厚的雪。”

高玥也起身走到窗戶邊，遠遠地望過去，城市像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暮景。

雪真的很美，高玥回頭看著躺在雪白床單上的曹均源，她握起他的手說：“曹先生，外面有好大的一片雪，厚厚的，可以堆很多很大的雪人，景色也很不錯，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帶著拉嚕在雪地上追逐的話，一定很幸福對不對？”

“曹先生，你醒醒，我很想知道你和夫人之間的愛情故事，很想聽你跟我說起她的事情。”

老韓的傷勢沒有曹均源嚴重，手術的第二天就醒了，秀玉熬了湯送過來，高玥把湯送到老韓的病房裡去。老韓吃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因為兩隻手開車的時候都受了傷，沒辦法吃飯。高玥說：“讓我來喂您。”

老韓緊張地搖頭道：“高小姐，不能勞煩您。”

老韓50多歲了，跟高鳴笙年齡相仿，老韓對曹均源好，對高玥也像對親生女兒一樣，高玥覺得她喂老韓吃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關於曹均源和夫人的愛情故事，老韓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了高玥說，他說：“曹先生18歲的時候我就是他的司機，那時候朝源集團沒有現在的輝煌和穩定，曹家人為了鞏固家業，和當時京海有錢的馮氏銀行聯姻，曹先生就娶了馮氏銀行的千金，後來馮行長夫婦出車禍死了，曹先生也就順理成章地接手了銀行的家業，朝源集團也就是因為有了馮家的那筆錢快速地成為京海地區的地產龍頭企業。”

“曹先生對馮女士的感情從來沒有跟外人提起過，他一向嚴肅，但我看得出來，他的婚姻是獻給了公司，他是因為公司才娶了馮女士的。”

“這場車禍我覺得有點蹊蹺，我開車向來小心翼翼，也從來沒有出過交通事故，只是這一次突然感覺到沒辦法剎車了。”老韓說。

“會不會是有人對剎車系統做了手腳嗎？”高玥問。

“嗯，我覺得是……”

曹均源昏迷了5天終於醒了過來，他醒來的時候，馮女士提著大罐小罐的營養品過來，她把高玥藉口趕出了病房，關上門不準任何人進去。過了半個小時她又被曹均源趕了出來，曹均源指明要見高玥。高玥進去的時候，馮女士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恨不得在背後給她射出去一支暗箭。

曹均源試圖從床上坐了起來，高玥趕忙扶起他，他握著高玥的手，微微一笑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夢，夢見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你在凌空俱樂部找到我……”

“不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不是在凌空俱樂部，是比那個時候更早，你知道嗎？”高玥俏皮地捏捏他的臉，他的臉清瘦了很多，高玥心疼地說：“想吃點什麼，我讓秀姨給你做好送過來。”

“我不想吃什麼，我只是想知道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如果不是在凌空俱樂部，那在哪裡？”

“在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