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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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程牧陽和自己無所顧忌,曖昧親暱。
她的思緒只飄蕩了幾秒,再回神,他已經在眾目睽睽下,如同那晚,低下頭,鼻尖輕輕摩擦著她的鼻尖,旁若無人。
“南北?”
“嗯。”
“南北。”
她又嗯了聲。
她已經習慣了,程牧陽每次都這樣叫她。不斷重複,反覆求證,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讓她不厭其煩地答應著。
程牧陽扶在她腰上手,移上來,扶正她的臉,要她看著自己。
“願意嫁給我嗎?”
他們離的很近,近到她躲不開他的目光。
“認真的嗎?”
“很認真。”
她和他握在一起的手,能隱隱感覺到他掌心的灼熱。
兩個人同時都有些心亂如麻。
“看我的手。”他的聲音很輕。
南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心裡,而他的手指上,分明就捏著個戒指。
剔透的綠。
近在咫尺,懸在她的無名指尖前。
他在等待她的回答,腳步卻沒有停。南北看著他指間的戒指,很想伸手,給自己戴上。她相信,她不會再遇到,像程牧陽一樣,讓自己如此心動的男人。很多次,當他和自己纏綿時,總會有辦法說些能敲入她心底的話。
他會說,莫斯科的雪,很適合讓人深入簡出。
而他要把她關在房間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壁爐旁,做一整天。
然後在深夜,他會陪她看整個莫斯科城。
南北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握成了拳。
輕輕地籲出一口氣。
“你每次都逼我做決定,”她把臉貼在他的胸口,“這次真的不行。我從四歲開始,就跟著哥哥四處逃命。他經常會在半夜,偷偷把我往陌生人家房裡一丟,然後就消失很多天,才會渾身血淋淋的回來。他每次都帶著刀,大家都怕他,所以不敢不收留我,雖然大多是窮人家,卻總能吃飽。可他就不同了,每次都把自己當作誘餌,就為了讓我能好好睡幾天,吃飽肚子。”
“很辛苦。”他說。
“嗯,很辛苦,”南北閉上眼睛,聽著他難得有些焦躁的心跳,“所以,如果他說,南北,程牧陽是我們的敵人,那我絕不會再見你。”
程牧陽把戒指收回去,放入心口一側的襯衫口袋裡:“看來綠色不適合你,下次,要不要紅寶石?”他說的很輕鬆。
“聽起來不錯,我很喜歡紅色。”
她也答的輕鬆。
程牧陽笑一笑,不再說話,只是把她按到自己的身上,讓她緊緊貼著自己。
舞曲進入高潮的節奏,兩個人配合的非常完美,到最後和一對男女交錯而過,是喀秋莎和一個陌生男人。喀秋莎彷彿是意外地驚喜,叫他的名字,而她的舞伴,則用碧藍色的眼睛禮貌地看著他們,頷首招呼。
“我們換個舞伴,可以嗎?”喀秋莎在她們不遠處,忽然提議。
南北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非常自然地,兩對人交換了舞伴。
當那個歐洲男人的手,搭上她的腰時,她分明看到喀秋莎的眼睛裡,有著難掩的欣喜。南北移開視線,感覺到自己的舞伴,在看著自己。
她看向他,那個男人用濃重的倫敦腔英文問她:“小姐,你是喀秋莎的朋友?”
她頷首,笑了笑。
餘光裡,程牧陽已經擁著喀秋莎滑到了舞池邊沿,從身側招待的酒盤裡,隨手拿起一杯香檳,對著她的方向,輕輕地舉起杯子,悄然做了告別。
在交錯的燈光,和沉浸在舞曲的人群中,他的告別,顯得特別的不真實。
南北禮貌地陪著那個男人,結束了整支圓舞。
程牧陽按照計劃,消失在了宴會廳,她默默祈禱他可以順利到達機場,同時也趁著舞池熱鬧非常時,悄然提著長裙離開了舞池。
這個建築的背後,就倚靠著巨大的天然瀑布。
那裡同樣聚集了很多人的,相談甚歡的,曖昧不明的,明爭暗鬥的,都是菲律賓的政治,和她毫無關係。很多人說話,她都聽不懂,也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記得,這並不是她第一次拒絕求婚。
在沈家明滿十八歲時,曾經在自己的生日晚宴後,在她的睡房門口,非常緊張地拿出一枚戒指。也是突如其來的求婚,被她幾句話連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