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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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癢的玩笑:“如果有人願意接手莫斯科,程牧陽也甘願拱手相讓。”
小男孩想了想,又一本正經學舌:“如果有人願意接手莫斯科,程家也甘願拱手相讓。”
這下,眾人都被逗得笑起來。
南北和程牧陽的話,都是在表態。
他們之所以在漫長的歲月裡,相安無事,就是因為誰也替代不了誰。
沒人能替代程家在莫斯科上層的地位,也沒人能替代南家在整個東南亞地下金融圈的影響力。而周生和沈家,都是家史成冊的名門望族,樹大根深。
這就如同黑手黨在每個年代,都會有某個家族足夠強大,卻也絕不可能,徹底吞滅餘下的家族。
在一定意義上,他們四個家族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無需為了一個外姓,真的撕破臉。
“好了,”周生行終於笑著,抿了口茶:“就是你們想讓,也不會有人敢接。單單一個邁扎央賭場,就已經讓吳家消失了,誰還敢碰邊境線的生意?”
有些話,點到即止。
“吳家消失”的事情,周生行不會再插手。
整個賭局只有三場。
她把白子都收好,走到包房的看臺一側看到了場中的小風,顯然一副新手的樣子,而他對面坐著的都是熟面孔。坐在她身後的程牧陽像是猜到了她的疑惑,告訴她:“我有些累了,讓小風替了一場。”
南北聽得啼笑皆非:“他看起來,恐怕連牌九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從小在俄羅斯長大,怎麼可能會牌九,”他笑一笑,看到小風明顯已經失去了方向,只覺得有趣,“他想要試試,就讓他試試,三局兩勝,輸了這一場也還有機會。”
他語氣輕鬆,如同在討論今晚的菜色如何。
她轉過身:“我聽說昨晚,你並沒有贏。三天的賭局,如果今晚你又輸了,那就沒有什麼翻盤的機會了,”她看不透他,“如果真輸了,你會怎麼辦?”
“你想知道?”他沉默了會兒,忽然就壓低了聲音說,“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答案。如果你輸了……就再和我學一句俄語。”
“又來?”
他笑:“猜猜,這場是誰贏?”
南北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轉過身子去看樓下,坐著的四個人。她知道沈家明非常擅長牌九,本想賭沈家明贏,可想了想,還是隨便指了另外一個人。
結果不言而喻。
是沈家明贏。
程牧陽終於從藤木椅上站起身,走到她身後,兩手撐在她身邊說:“故意讓我?”
真是成精了。
南北不置可否,這次他教給她的話,意外的簡短。她只聽了兩遍,就已經徹底記下來,還沒有等她去追問意思,程牧陽就已經告訴她:“是‘我願意’,記住它,你以後一定會用到。”
我願意。
這樣的話,能用的地方並不多。
而他的暗語,總有力量,讓她的心軟下來。
南北無聲笑著往他身上靠去,提醒他:“該你了,最後一場。”
程牧陽用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聲開玩笑:“棄權算了,我們回房間。”
“好啊,現在就走。”
“好,現在就走。”
他伸手摺好自己襯衫的袖口,當真是一副棄權的樣子。
南北忍不住笑著,瞧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傾城牌九’的說法,”她伸出手,替他理好襯衫的領子,手指最後停在他的鎖骨上,那裡有淤青的齒痕,“在牌九的生死門中,一夜就可以讓你輸掉一座城池。沈家明從小就喜歡玩這些,搞不好你真會輸給他。”
她在考慮要不要把紐扣繫上,程牧陽已經用掌心拍了拍她的額頭:“這個激將法,對我很有效。”他示意她和自己下樓,在最近的地方觀戰。
南北倒沒有拒絕,畢竟她今天來,就是為了看看他在賭桌上的樣子。
兩個人下樓後,她坐在離賭桌最近的位置上,看著程牧陽入場。
他走到賭桌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沈家明很快就對莊家揮了揮手,後者竟微微欠身離去。
難道要四人輪流坐莊?
她看得出,他們玩的是大牌九。每個人都會有四張牌,每次自由選擇兩張牌,與莊家比大小。兩次機會,兩次都贏,才算贏。
很簡單,卻也不簡單。
關鍵看你如何分配這四張牌。
而顯然,程牧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