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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裡的呼吸越來越少,我想要掙扎都沒了氣力,我不懂我沒有得罪任何人,為何任何人都要置我於死地?
“般若,我要你死!”她猙獰的怒吼著,我混沌的一下子機靈了過來,原來她真正要殺的人叫般若?
她捏著我的手指加重了,我感覺她只要稍微用力,我的脖子就會斷掉,硬生生疼的讓我哭了起來。
我這輩子,命途多舛,就算是上天恐怕也拯救不了我了!
身體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在棺板上摩擦,背後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可是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少到我沒呼吸一口氣,都痛的要命。
她見我放棄了掙扎,眼底劃過一抹狠厲,另一隻手覆上了我的脖子,我知道該來的總回來了,絕望的閉上了瞪大的眼睛!
天要我如此,不死都難!
背後的撕裂感越來越疼,感覺我的身體裡住了一隻猛獸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出桎梏,雙手緊扣著棺材板,疼的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我捏著拳頭渾身顫抖著,女人驚訝的盯著我,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我的體內橫衝直撞,我痛的焦灼難捱。
聽見嘭的一聲,一陣狂風而過,那個女人和棺材板飛了出去,脖子上的束縛鬆開,我抱著脖子咳得眼淚都掉了出來,身體裡那股莫名的力量安靜了下來,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風希夜站在棺材旁邊,清冷的月光灑在身上,孤寂的生硬竟帶著錚錚冷厲的怒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眉頭都蹙到了一起。
我見著是他,完全不顧要不要爬出棺材,竟坐在原地哇哇大哭了起來,傷心的絕望的害怕的,猶如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他走進了幾分,清冷的面容掩藏著幾抹焦色,在我頭頂微微嘆息了一聲,“我早該知道你保護不了自己。”
一聽他這話我就更加的傷心了起來,我又不是鐵臂阿童木,我也不是超人奧特曼!
他見我哭的沒玩沒了,無奈的擺了擺頭,俯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背,又伸手在我的頭頂上揉了揉,“別哭了,變醜了就沒人要了。”
我竟然相信了她的話,抽噎的停止了哭泣,紅腫的雙眼緊盯著他,他三番兩次的救我性命。
我剛準備開口感謝他的時候,只覺得一股熱流湧了出來,我咬著牙齒低咒了一聲,臉頰火辣辣的發燙,偏著腦袋不敢去看他。
他見我恨不得在棺材裡面挖個地道,輕笑著打趣道,他低沉的笑聲讓我陶醉,“怎麼還捨不得出來嗎?”
我揪著衣服腦袋飛速的旋轉著,該怎麼辦呢?面紅耳赤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俯下身準備拽我起來的時候,我鬆開了手,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你。。。。。你可不可以。。。。。。把你外套借給我啊?”
他遲疑了一會兒,見我嬌羞的像是傍晚的火燒雲,頓了頓脫下了外套搭在我的肩膀的,面露憂色的看著我。
手探上了我的額頭,菲涼的觸感讓我內心安定了一些,狐疑的打量著我,“你不想離開嗎?”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好像那個來了。”說完臉頰又是一陣爆紅。
我見他嘴角微微一抽,心中算計著,莫不是他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就是月信啊!”
他握著拳頭擋著嘴唇請咳嗽了兩聲,掩飾著沒來由的尷尬,他害羞的樣子,其實挺有意思的。
“這話你只能跟我說,不可以跟別的男人提起。”他說著將我騰空抱了起來,末了盯著我補上一句,“這陰氣太重不適合久待。”
說著緊了緊抱著我的雙手,我感覺到自己微微一動就洶湧,乖乖的樓上了他的脖子,任他抱著我往回去。
一次一次救我性命,我從心底裡接受了他不會傷害我的事實,反倒對他沒有那麼害怕了。
“你為什麼會來?”我盯著他堅毅的鼻樑,竟然想探手去摸一摸,如果他是真實存在的該有多少女孩子欽慕!
“救你!”簡單的兩個字,猶如兩顆細小的石子,攪亂了我心底的一池春水。
“為什麼救我?”我不相信一個人總是會無條件的對一個人好,我總認為人與人的接近帶著某種功利性的目的。
他垂眸看著我,墨色的眸子深邃的讓我看不清,在他黝黑的眼海里失去了方向,被他帶著越走越遠。
他的目光變得熱烈而炙熱,我驚慌的別開視線,躲開他追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