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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嫌狗很快熟人,沒來由得親熱,這才選得暹羅貓。
總算有預見,現在她一個人住,若再帶得是狗,只怕天長地久得守家,更寂寞。
她連忙把瓷地上擺著的空碗盛滿水,再回身擰緊那龍頭。
仍是一滴一滴地漏。
昨天夜裡,就是這個聲音,驚破了好夢。
算了,不過是租來的房子,前幾日連暖氣也壞的她也沒計較。
不知道會住得這樣久,潦草間尋得,太粗心。
自曼谷回來,轉眼已有半年,眼見入冬。
所有的事,如同飛機落地時一樣,沒有絲毫變數。
只是,下機時,她想不了,猜不到。
現在,全然換來一副心情。
是沒有人告訴她。
潤之,敏之,他們知情也不告訴她。
她也不是不清楚的。
人還在曼谷的時候,晁文博身邊的鶯燕就是走馬觀花,這一點實不值得大驚小怪。
只是她略有些不解,這隻豬,這隻豬,今年怎麼不來了?
終於,她也受不了赤道直射的猛烈陽光,面板一年褪掉一層。
一開始,紅紅辣辣,尤其是背上,後來變成一小塊一小塊起屑的白斑,最後才恢復皙嫩。
大約是她底子好,只用點嬰兒油並沒有其他保養品,也不見得病。
她在電話裡向敏之謔稱:曬焦以後,渾身散發自由的味道。
以前去哪裡,文博都說要陪她。
他怕她再出危險,這個理由一聽就叫人差點膩掉。
可見,從樂此不疲到麻木不仁,凡事有個過程。
她也在等,什麼時候受夠自由。
一場自由卻驅逐了她,轉眼,變成“無國籍”人員,蝸在小小一間單身公寓裡。
她擺好貓糧,煮了雞蛋麵,坐在電視機前吃。
還是演卡通的時間。
她也看得津津有味,為什麼不呢?
家裡電話響,放下筷子接起,是敏之。
“鼕鼕,我來接你,晚上我哥說四個人找個地方喝一杯。”敏之依舊熱絡。
“不,今天我有些頭疼,你們三個去罷。玩得開心點。”冬亦微笑婉拒。
“我就不信你不想見他。”敏之聲音洋溢,看得穿她。這段友誼,兩個人相對,全是一副玻璃心肝。
不是敏之催勸,她或許也放不□段這麼快奔回來。
給文博寵了這麼多年,是慣壞了。
“敏之,我不是不想。只是,沒有用的。”她說,“他現在過得很好。”
“你在我面前沒有強撐的必要。”敏之說,“從前文博沒有你,活得像廢人一個。”
“你也說了,是從前。現在,他朽木再春,已經有人拯救他的靈魂。”冬亦篤一下筷子,想撂電話,忽地悵然說道:“敏之,放過我了好不好?你們這樣隔三差五巧借名目瞞著賽拉約文博出來,我第二天上班還要同她見面的。”
“如果他不想見你,誰也約不出他來。”敏之聽到這話,心頭一惱,冷冷一笑,“林賽拉?光聽到她的名字我就沒了一點胃口。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是會下藥還是怎樣……”
“如果我沒有記錯,上幾回文博也已經明確表示反感。他只是珍惜幾個人之間的友情,不願下你們的面子。”冬亦倦得闔眼,打斷她,“如果你已經沒了胃口,那更好。你要送孩子上學也不見得輕鬆,不如早點休息。再見。”
也不等那頭回答,她就收線。
敏之不會生她氣的。這麼多年了,若為了這點事情鬧翻,也不值得這些情分了。
何況,她是真的倦。
連面也吃不下了,拿到廚房裡先是用保鮮膜包一包,再一想還是施手倒掉。
明天就不新鮮了。
不新鮮的東西,就該倒掉。
文博說的。
他真是身體力行。
如果說,有蘇冬亦做得到一點怨氣也沒有的事,那隻能說明她從未放在心上。
不幸,只有這件事,好似一刻也沒有放下過。
怎麼可能放得下?
她剛才才在樓上同賽拉打了招呼,離開公司就在樓下轉角看到文博的車。
簡直能叫人精神分裂。
她只是不動聲色地從他車邊駛過,假裝沒看到。
她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還記得她才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