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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撒謊,”那雙如獅子般的眼神狠狠地刺向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縱容你了!”
他粗魯地推開我,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而我,也早已沒有再留下來的心情。
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誤解我,我也不會眨半下眼睛,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罵我侮辱我詆譭我,我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氣憤,所有人都行,唯獨他不行!
行走在上海的夜色中,我猶如一隻孤魂野鬼,永遠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安樂窩。這個生日過得很特殊啊,起碼會使我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情緒。我就這樣,從黑夜走到了白天,木然地看著星星消失,月亮消失,燈光消失,然後橘黃色的朝陽灑遍外灘。
黃浦江上的船隻漸漸增多,鳴笛聲亂作一團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疲憊地一發不可收拾,覺得天地萬物都在轉動,唯獨自己靜靜的,像一根百年不朽的枯木。
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他英俊的側臉很好辨認,昏暗的光線猶如地獄一般,讓我想逃避一切。
“醒了?”他一改昨天晚上的冷淡,突然間變得無比溫柔體貼,“這是早餐,我扶你起來。”
我下意識地避開他,然後準備穿上鞋子離開。
“你就這麼討厭我?”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連帶著語氣也十分嚴厲,“把早餐吃完再走!”
“對不起,我吃不下。”
“你跟我說對不起?”
他現在的情緒似乎比我還要不爽,攔住我的去路之後,猛地將我推回了屋裡然後反鎖,“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親人過?”
我不想回答,我也不想否認,我真的從來都有沒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過。
“你說話!”他變得很不耐煩,死死地將我盯著,似乎生怕下一秒我就會憑空消失。
“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過我的親人。”帶著一點嘲笑的味道將真實的答案脫口而出,我想,他要恨我就儘管恨吧,反正我在他心目中已經是一個不乾不淨的人了。
“我他媽的早就該注意到你這個女人有問題,這幾年來,老子對你擔心的要死,爸爸媽媽也對你牽掛的要死,而你自己卻不懂得自愛,你可以不把老子當成你哥哥,但是你要是再敢去做那些不乾不淨的事情,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
我完全想不到,在我二十歲生日的這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形式重聚,我也完全想不到,他突然間會對我有這麼大的誤解。我不想解釋,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而且,我已經累了,很累。
我以為我們會就此劃清界限,讓他再也沒有靠近我的衝動,然而,事實卻是完全相反。
暑假我繼續窩在上海的某一個角落裡,看著不同的書,寫著不同的文字,拍著不同的圖片,然後一個人安靜地看窗外的景色。在媽媽和叔叔再三要求下,我還是回去了一趟,再嚴重的藉口也拒絕不了他們的固執,他們很不放心我一個人待在上海,尤其是組合解散之後,尤其是他們知道那些詆譭我的新聞之後。
“依依,媽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回來吧,家裡還是最好。”
如果,我還不知道鄒峰對我有這麼深的誤解,或許我還曾幻想過這種美好,但是,他的存在已經將我的傷口撕得更深更疼,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有沒有再加上一把鹽。
“回來了?”他開啟門的時候第一句話竟是對我說的。
“嗯。”我收拾好行李,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力氣。
無所謂,我擺脫他的時間已經不長了,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有自己的事業要去努力,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在教堂迎娶那個女生的畫面,然後事業有成,有了自己的孩子,漸漸成熟,漸漸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然而,他卻和那個女生分手了。聽別人說,因為那個女生總是沒有安全感,老是覺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後來情況越來越糟糕,那個女生會查他的通話記錄,一個一個地去騷擾他的朋友,最後把他惹毛了,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這段時間內,他像個神經病一樣頻繁地來找我,尤其是媽媽和叔叔出去出差之後,他的這種行為簡直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剛開始我總是以各種藉口不見他,後來索性就關著門不理他。他最終也被我惹毛了,這天,他敲門的動作特別大,像一隻發瘋的野獸,對著門亂吼亂撞。
無奈之下,我只得開啟門,只是剛剛下了反鎖,他便猛地將門推開,連帶著將我撞到了幾步之外。
“你有本事這輩子都不要見我!”他猛踹身後的門,聲音震得我耳膜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