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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寒看著我,嘴唇微微一動,又恢復了沉默。過了一會,他說:“好吧,梅朵,謝謝你。”
我擺擺手說:“李總,您太客氣了。是我非要拉著天愛和小杰玩,應該我說謝謝才對。”
李牧寒淡淡地微笑著不說話。我輕輕揮手說:“我走了,李總您好好照顧天愛吧,如果需要我幫忙就給我打電話。”
他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各奔前程。
五月的週日早晨,陽光已經開始有點刺眼了。我攤開一隻手掌,讓光線穿過指間縫隙落在眼眸中,一切是那麼明媚溫暖。
我決定不去問李牧寒的事,關於那個躺在醫院裡的女人。
我知道他一定和我一樣、和所有凡人一樣,有過痛苦、懊悔、自責和無奈。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能做他的朋友,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他,默默地聽他說——像所有真誠的朋友那樣。
☆、第六十章 陳晨升職
星期一的早晨,上班的人群匯成一片汪洋大海,在林立的摩天大樓之間奔湧。我跳下公車,匯入步履匆匆的人群。忽然之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汪洋中一滴茫然不知道方向的水珠,在四面八方接踵而至的腳步中愣神了。
一輛車慢慢靠近我身邊,車窗搖下來,李牧寒帶著星期天的溫情和星期一的肅然,向我打招呼:“梅朵!”
我對他笑了笑,用兩根手指打著手勢,指示意自己要走路去班。李牧寒也淡淡一笑,開動車子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
我突然覺得,其實黑色星期一併沒有那麼可怕。甚至,我開始有點嚮往上班。
快走到公司樓下時,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白色身影突然從後面跑上來趕到我身邊,我別過頭一看,竟然又是李牧寒。
我笑著說:“李總,早上好。”
他看著我,淡淡笑著說:“梅朵,早上好。”
陽光真好。大概是因為陽光有點刺眼,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微微眯了起來,讓我誤會他的眼神飽含了深意。我的臉被陽光曬得有點發熱,迎著晨曦看著他。
我們像兩個傻子一樣笑了一會,我突然想起天愛,有點擔心地問:“後來天愛的燒退了嗎?有沒有去醫院?”
李牧寒說:“上午睡了一覺,中午起來喝了一點粥,燒就退了。今天活蹦亂跳地去上學了。”
我鬆了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李牧寒問:“這個星期六還要帶他們去玩嗎?”
“不行嗎?”我有點緊張地看著李牧寒,他會不會因為天愛發燒就不許我帶她玩了?
李牧寒淡淡一笑,說:“那你想好帶他們去哪,如果遠的話要自己準備午餐。”
我一聽就興奮起來,有點得意忘形地說:“我的廚藝不如您,還是您準備吧!”
李牧寒無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
“李總,朵朵,早上好!”若童從我們身後趕了上來,有點詫異地問:“你們怎麼在一塊?”
“路上遇到的。”我和李牧寒異口同聲地說。
若童愣了愣,然後笑著說:“是嗎,真巧。”
一路上遇到了越來越多的同事,我們向許多無意義的水滴,自覺不自覺地匯聚在一起。我突然覺得,其實做同事也是一種很難得的緣分。李牧寒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在前面,我離他越來越遠,再也沒有交談,但我覺得這樣的距離是溫暖而安心的。
上午開週會,芒星手機的單子已經進入了後期製作,我詳細彙報了製作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以及需要改進的部分,提醒李牧寒親自督促一下媒體部,然後把一份詳細的報告給了他。李牧寒微笑著接過報告,對我說:“做得很好。”
我突然心裡暖暖的。
散了週會出來,我剛坐下,手機就響了,竟然是陳晨。這廝現在說話的腔調都帶著秘書那股冷中帶嗲的味道:“親愛的,今天晚上有空出來吃個飯嗎?”
“星期一就吃飯?你又沒錢了?”我想起現在是月底,陳晨的工資賬戶恐怕是快見底了,我尋思著是不是直接把錢匯給她,不然見面吃飯我還得搭上請客吃飯的錢。
“什麼啊!”電話那頭陳晨笑了起來,“我想把欠你的錢還給你,還有東西要給你呢!”
“啊?你要還錢?!”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啊。下了班以後,七點鐘在老成都見,今天別加班了啊!”陳晨的語氣是那種我不認識的溫柔。
我這個千年債主終於熬到翻身把歌唱的一天,簡直快喜極而泣了,趕緊表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