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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悻悻地坐下,輕聲說:“奇葩好歹也是朵花啊。”
李牧寒沒有接話,他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我們倆就這麼並排坐著,對著眼前黑魆魆的灌木綠籬乾瞪眼。
“梅朵,你喝酒了?沒事嗎?”
“沒事,這酒是假的,二窩頭。靠,二貨買的酒都很二!”
“……梅朵,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二貨,你累不累啊?”
“李總,作為一塊整天被虎視眈眈的裡脊肉,你累不累啊?”
“……”
“其實,做人真他媽累啊!”我仰天長嘆道,“李總,我一直很想知道,即使像你這麼成功,也不可能沒有煩惱的吧!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人生的痛苦,是不論你躲在多昂貴的衣服後面也無法抵擋的,那他媽的還掙扎根毛啊!跟自己喜歡的人開開心心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不行嗎?哪來那麼多矯情啊!什麼我要給你最好的未來,去你媽的!你都不在我身邊了,還未來根毛!”
那瓶“二窩頭”大概兌了不少工業酒精,我喝了之後舌頭明明麻了,卻忍不住滔滔不絕地飈髒話。
“……還有酒嗎?”李牧寒突然問我。
我踢了踢地上的空瓶子:“沒有了,就剩一瓶子了,玻璃渣您要嗎?”
我們倆又陷入了沉默。酒喝完了,眼淚也哭幹了,我突然覺得一身輕鬆。
我想起生日那天我忘了許願,便從地上拾起那個瓶子,把它放到石凳上,問李牧寒說:“李總,你有沒有打火機?”
李牧寒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遞給我,不明就裡地問:“你要幹嘛?”
“放心吧,我沒膽子自、焚。”我悶悶地說,“我就許個願。”
我點燃打火機,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酒瓶口,然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賭咒似的許願:“我希望渣男永遠離我五公里遠,否則就讓雷劈死他們。阿門。”然後深深吸一口氣去吹打火機。
連吹了三次都吹不滅,我這才想起來zippo打火機是他媽的防風的!我怨憤地瞪著李牧寒——您這不是找碴嗎!故意拿個防風火機出來寒磣我!
李牧寒把火機蓋子輕輕釦上,淡然說:“你的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跟我的打火機無關。”
我可憐巴巴地看著眼前這個無堅不摧的男人,像祈問神祗一樣問他:“李總,你說這個世界還會好嗎?”
李牧寒憐憫地看著我,沉聲說:“放心吧,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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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北京一日(上)
我不知道前一天晚上李牧寒用了什麼招,總之第二天一大早,徐明就打電話來叫李牧寒過去。我們早上九點趕到四季酒店,李牧寒和懷特關門聊了一個小時。
這是懷特此次中國之行最後一次會面。會議室的門開啟的那一刻,我看到李牧寒像神一樣走了出來,懷特親自送他到門口,並與他擁抱告別。
進了電梯,我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單子拿下了?”
李牧寒看著我淡淡笑著,一句話也沒說。
ada面無表情地說:“李總,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就改簽今天中午的機票回去吧,公司還有事情等我處理。”
李牧寒微笑點頭說:“好的,你辛苦了。回去我會向張總彙報,給你嘉獎。”
ada沒有接話。電梯門開啟,她昂頭挺胸地走了出去。
我和李牧寒站在酒店外看著北京清朗的天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我轉頭過去問他:“李總,我的機票不用改簽吧?”
李牧寒微笑問:“你想幹什麼?”
我說:“難得來北京,我想去走走。”
李牧寒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問:“你想去哪?”
我早就想好了:“我想去國家博物館。”
“國博?”李牧寒有點戲謔地看著我,“幹嘛,你改走文藝女青年路線了嗎?”
我故作神秘地問:“李總,您知道哪種人最喜歡去博物館嗎?”
李牧寒已經習慣了我這種滿嘴跑火車的風格,擺出了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我說:“窮人,窮人才是博物館的忠實粉絲。你想啊,咱這輩子都不可能收藏青銅件、青花瓷啥的,但是咱有博物館啊!每次去博物館,我總是想,這些國寶該多值錢啊。有錢人買回去也是擺著看,我一毛錢不花就可以盡情欣賞,效果是一樣一樣的。看得越多,賺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