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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點,我的手機qq忽然收到了一條簡訊:
“朵朵,昨天晚上我夢見你了。我夢到發了大洪水,我拉著你一直拼命地跑,然後我們用盡全力爬上一條逃生的船,我用力地划著船,最後我們終於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很慶幸可以活著,更慶幸能和你在一起。朵朵,如果還有來生,我發誓再也不會放手。”
我半夜醒來,黑夜沉重得令人窒息,房間裡很悶,不知道是不是要下大雨了。只有手機閃爍微光,那條資訊看得我心碎。
哪裡會有來生呢?今生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我不知道如何回覆他。只能把手機螢幕輕輕按熄,然後和著心痛默默地躺了下去。
我覺得自己的眼淚既虛偽又可恥,而且絲毫於事無補。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負人,原來這麼痛、這麼難。
第二天上班,牧寒看到我的樣子,在內部q上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眼睛腫成這樣了?”
我打過去說:“那邊收到我的信了。已經過去了,就是覺得過意不去。”
他那頭沉默了一會,換了一個話題說:“對了,小杰他們學校搬遷校址的事,我找了幾個記者,他們說願意幫忙關注這件事。你問問啟辰學校的校長和老師能不能接受一下采訪?”
總算有點好訊息,我開心地說:“太好了!我中午就聯絡一下,我想應該沒問題的。”
午休的時候,我給小杰學校的王校長打了電話,跟他說有媒體記者願意幫著學校呼籲一下,儘量說服市政府保留現在的校址,可是需要他出面接受一下采訪。王校長對見報有些顧慮,可是為了全校兩百多個孩子,他說:“我豁出去了!我願意接受採訪!”
下班之後,等其他同事都走了,我和牧寒才下樓來。他帶我到一家門臉很小的私房菜館吃了川菜,然後又開車送我回家。
在車上,他問我:“你的辭職信還在我那裡放著,真的要辭職嗎?”
我想了想說:“你不是說不和女同事談戀愛嗎,我也不想談地下戀,所以還是辭職吧。”
牧寒沉吟了一會,說:“現在工作不太好找。或者我辭了,你留下來。”
我急忙說:“那怎麼能行?!你這種職位更不好找,況且你不是想憑自己的能力帶出一家頂尖的廣告公司嗎?我沒什麼職業理想,工作隨便找找就好了。”
牧寒淡淡笑著說:“梅朵,我跟你說過,做什麼事情都不要抱著‘隨便乾乾’的態度,你明明那麼有天分,為什麼這麼輕視工作?如果你不盡力,怎麼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呢?你要記住,態度決定一切。”
即使是在一起了,他還是這麼喜歡批評教育我。我吐了吐舌頭,乖乖地說:“好,我謹遵教誨。”
他看了我一眼,無奈地笑了。
隔了一會,他又說:“其實,你可以晚點再走。最近中國廣告協會在辦一個新人公益廣告大賽,我覺得你可以報名去參加。”
“啊?全國性的比賽?”我咋舌道,“我去了不也是當炮灰嗎?”
牧寒笑著說:“我對你有信心,你自己怎麼反倒一點信心也沒有?我覺得你可以用呼籲關愛自閉症兒童,作為公益廣告的主題。你對自閉症兒童瞭解這麼深,有真情實感,一定能做出很好的創意。如果能在這個比賽上獲獎,不是也可以順便呼籲政府不要搬遷啟辰學校嗎?”
經他這麼一點撥,我的腦中好像被開啟了一扇大門,立即浮光掠影地閃現了幾個創意片段。我高興地說:“我好像確實有些想法,說不定可以試試看!”
牧寒說:“參賽者必須是在職的廣告創意人員。你可以等比賽結束之後再辭職,我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幫你找找門路。”
我吐舌頭說:“不要。我不用你幫我找工作,我想自己找。”
他又溫柔地看了我一樣,嘴角含著淡淡的笑。
快到我家時,牧寒把車停在路口,然後陪著我走進去。到了樓下,我正要上去,他拉住我說:“說走就走,你很盼著把我甩了?”
我哭笑不得地說:“剛才不是道過別了嗎?再說,我以為你要趕著回家陪天愛呢。”
“天愛是要陪。”他輕輕摟住我的腰,沉聲說:“可是一整天也沒有好好跟你說話,我也想多看看你。”
此刻的他既溫柔,又有些任性的孩子氣,我害羞地笑道:“怎麼沒有好好說話?剛才一起吃晚飯,然後一起回來,不是說了很多話嗎?”
他好像有些不滿:“不一樣。吃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