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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燈,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趁徐穆楠在浴室裡的時候走人。
穿戴整齊,手剛碰到門把,燈忽然亮了。
“去哪?”徐穆楠裹著浴袍,站在浴室門口,前額的髮絲滴著水珠劃過鎖骨,他淡著一張俊臉,眸光沉沉。
鹿安轉身看著他,覺得今天的他跟平時有些不一樣,他雖然經常給人一種疏離感,但卻一直是氣質清雅舉止有禮的。
是了,他向來不輕易把真實情感示人,而難得的那幾次,卻又在不久之前遠離了。
他忽然舉步靠近,鹿安心裡帶了怯意,背部貼的門板緊緊的,徐穆楠在她面前站定,只是抬手輕輕搭上她的發頂,說:“對不起。”
幾天後,鹿安坐在Costa咖啡館靠玻璃的位置,等著徐穆楠的出現,沒一會兒,他就到了。徐穆楠抿著薄唇,周身環繞著的淡漠氣息比平時濃重了幾分。
他就坐在對面看著她,眸色似乎也要比平常很深沉不少。末了,他啟唇,沉聲道:“結婚,你願意嗎?”
鹿安微怔,帶著不確定緩緩開口:“你放得下她?”
他說:“放不下。”
她真的,蓋不住心尖不斷冒出的澀意,“你打算放棄她?”
這回他沉默了,良久,緩緩道:“要放棄的不是我。”
她笑得滿眼澀然,問得疑惑:“你放不下她,怎麼跟我結婚……”
他回答得冷靜:“我會對你好。”
他把□□裸的情感攤在她面前,對她不想有一絲隱瞞,與其隱瞞過後被揭發的兩人的不堪,還不如至始至終的坦白,有傷害,卻無愧。
他問她是否願意?她若願意,他娶,她若不願,他就不娶,一切讓她選擇。
她掌握他的婚姻,他卻掌控著她的感情。
原來,他的婚姻,是可以和感情涇渭分明的,甚至背道而馳。
兩人結婚的決定,徐寧兩家自然樂於見之,但不是所有人都樂意送祝福,婚禮前夕,堯遙手指著她,滿臉怒容,為綺安憤憤不平,而她只是猶如旁觀者,冷眼視之。
堯遙似乎忘了,在他們這場情感中,並沒有爭奪。甚至還沒開始,綺安就先逃了,是她先丟棄了。
堯遙只知道,她的好朋友沒走多久,她的另一個好朋友搶了那個男人,在她眼裡,這是背叛,這違背了她的正義。
婚禮那天,徐穆楠對她說:“這段婚姻負責你的一生,卻不禁錮你的情感。所以,你是自由的。”
她說:“我的情感貼著你的背脊,自由不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鹿安學會了隱藏情緒,隱藏心事,隱藏一切對他的情不自禁。對他的愛如果學不會收斂,侵擾得他太厲害,那就太任性了,她怕有一天,他會在心裡面,徹底地放她自由。
☆、圓圈
飯後,寧母就一直沒見著鹿安,找了整間屋子,最後在陽臺上見到她。
“安安,大冷天的怎麼跑到到陽臺來了?”
鹿安回過頭,笑的眉眼彎彎,“媽,你找我?”
寧母笑著,“大過年的,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
“這裡冷,總不能拖著您來吹風吧?”
寧母洋怒地一拍她的後腦勺,隨後說:“進屋吧,跟媽說會兒話。”
“穆楠呢?”
“在陪你爸喝酒呢。”
聊天的時候,寧母感慨起來,說:“這夫妻倆啊,除了相互理解,得還有不捨,有不捨才會疼惜。”
她想,原來不捨,疼惜,是媽對愛的理解,而對徐穆楠而言,不捨,疼惜,卻是他對他們的婚姻負責任的表現。
她想,她的愛其實就活動在一個圓圈裡面,想向圓心靠近,卻只能不斷地在軌道上游蕩。無論怎麼掙扎,她永遠留在軌道上,無論打轉到哪個位置,距離永遠那麼長。
她說:“媽,穆楠對我很好。”
真的,很好。
鹿安跟寧母下了樓,就見到徐穆楠在跟寧父下棋,寧綺安在旁邊看著,一盤圍棋兩人不相上下,還沒結束,寧父就對徐穆楠大讚,“穆楠這棋下得不錯,很久沒有跟人下棋能對峙這麼久了。”
寧母笑道:“我記得穆楠的爸爸也下棋。”
聞言,徐穆楠抬起視線,“嗯,從小跟著我爸學了兩招。”
寧父笑著搖頭,“學兩招就能這樣,那親家公是個高手。”
徐穆楠玩弄著手裡的黑子,說:“您二老要是對上手,就是高手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