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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她說這話有何意圖。卻見葉青鴻柔荑輕揮,竟然主動攀上了他的肩。一絲詫異閃過他狠絕的眸,她屈服了嗎?哼,不管怎樣,都等他快活過後再說。想至此,他就要繼續。
不料葉青鴻唇畔竟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配合著她瞬間淡漠的眼神,形成一幅極詭異的畫面,令他不由得呼吸一窒。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在心頭浮起,卻又不知源於何處,令他頭痛得差點兒捉狂。
突然,葉青鴻一揚頭,溫潤絕美的紅唇主動吻上他的喉,他心神微顫,驀地想起一事來,慌忙一掌拍出,擊在她的胸口,但為時已晚──她檀口中所含的薄刃早已割斷了他的喉嚨。
一聲悶哼,葉青鴻被他強大的掌力擊得飛了出去,撞在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昏了過去。
數日後,傷愈的葉青鴻將司徒行早已變得僵硬的屍體葬掉,因不識字,所以並沒立碑。
站在司徒行的墳前,葉青鴻絕美的臉上微露哀悽之色。她不想殺他的,可是她更無法忍受他碰她,所以她用了他教她的方法殺了他自己。這是不是報應?
沒有用師孃的彎月刀,是因為早就知道一直以來師孃從沒鬥贏過他,這次想必亦然。而他自己呢,他是否能鬥贏他自己?也許到死他都不明白,他竟會死在自己一時興起想出的招式之下,而且是一個毫不懂武功的女人手中。
彤雲密佈,寒風呼嘯,鵝毛般的大雪從天而降,鋪天蓋地,好不熱鬧,遠近視野立時變得模糊。今冬的第一場雪竟然來得如此毫無預兆,是否老天也想借此將師父那邪惡汙穢的過去掩蓋?過去,再不值得留戀!轉過身,她向木屋走去。
清脆的鈴鐺聲從遠處隱隱約約地傳來,她駐足聆聽。這谷中,從未有外人來過。漸漸地,鈴聲近了,卻是一匹馬在風雪中艱難地行走。馬上坐著一人,披著斗篷,身體異常肥大。
“姑娘,可否行個方便,借處地方避避風雪?”那是個男人的聲音,語氣甚是謙和有禮。
葉青鴻轉過身推開木門,一股熱氣迎面撲來。踏進門檻,她回頭對走進的那人淡淡地道:“進來吧!”語罷徑自走入自己的房間。
對於她的冷淡,傅昕臣不以為意。住於深山之中的人最不喜有人打擾,她沒拒絕已是大幸。低下頭,他對著懷中人兒柔聲道:“淨兒,你感覺可好?”
懷中人細細柔柔地“嗯”了一聲,然後是一連串的輕咳聲。
抱著妻子跳下馬,傅昕臣將馬拴在簷下的廊柱上,方才扶著妻子走進溫暖的屋中。屋子並不大,屋中央擺著一個炭爐,周圍有幾方草墊;左手牆上掛著一把鏽跡斑駁的大鐵弓,似久已未用;牆角是一堆劈好的木頭,堆得很整齊;再來就是一架通往閣樓的木梯和梯下那扇通往別的房間的木門,不見方才那女子,想是到了裡間。除此以外,別無他物,這屋中的陳設比一般山農來得還要簡單。沒人招呼,傅昕臣只得自便,與妻子在草墊上坐下取暖。
半晌無語,夫妻倆似乎都心事重重,偶爾傳來妻子楊芷淨的輕咳聲,在寂靜的雪屋中分外刺耳。
“臣哥,沒有用的,我們回去吧!”似乎考慮了很久,楊芷淨像是下定了決心,柔弱的聲音中是無比的堅定。
“不可能!”傅昕臣決然地拒絕妻子,“我不會放棄的,你也不準放棄!”命令剛硬的語氣中卻隱含著太多的惶然。
“唉!你這又是何苦?”楊芷淨偎進丈夫的懷中,心疼地輕撫他長滿胡茬、憔悴異常的俊臉。曾幾何時,這張臉不再煥發出攝人的神采,“你瘦了!”她眼中噙著淚,如果不是她──
“為我好好保重自己!”輕柔的肯求讓人不忍拒絕。
傅昕臣伸手握住妻子撫摸自己的柔荑,閉了閉眼,啞聲道:“沒有你,保重身體於我何用?”
“臣哥。”楊芷淨無力地輕喚,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伸手為他梳理微亂的鬢髮,她的眼中充滿憐惜,“得夫如你,夫復何求?”她忍不住輕嘆。
“我何嘗不是。”傅昕臣微微一笑,看著愛妻嬌美的臉,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時自己許下的諾言:他要她一生一世都開開心心的。
“吱呀”的開門聲打斷了兩人深情的對望,夫妻倆不約而同看向梯下木門,頓時呆住。
葉青鴻身著白色衣裙正從門中走出,一雙明眸好奇地看向炭火旁的兩位不速之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師孃以外的人呢。她長得本就秀美絕倫,在這荒山之中乍然見到,難免不令人感到驚訝。
傅昕臣一怔之後回過神來,向她微微一點頭,算是招呼,然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