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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實話,讓奴兒與嚴飄飄同處一室,他還真不放心,更何況如果讓那兩人知道他們非是夫妻,又不知要鬧出多少麻煩來。
“好,依你。”猶豫再三,他只好鬆口答應。撇開世俗的偏見,相信以他的定力及奴兒心思的純良,應不致發生任何令人後悔的事。
葉青鴻嫣然一笑。
傅昕臣獨自走出房間,來到方才的位置繼續編他的籃子。似乎到此刻才注意到他挺拔、昂藏的身材,嚴飄飄眼神一亮,盯住他久久不能移開眼神。
“不知兄臺怎麼稱呼?”玉無雙開始搭話。
“山野村夫,不足掛齒。”淡淡地回絕,傅昕臣連頭也未抬。
首次遭人如此輕慢,玉無雙眼中轉過殺意,但口中卻和氣依然,“那方才那位姑娘──”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雙哥!”嚴飄飄俏臉閃過不悅。他竟敢當她的面對別的女子表示興趣,太不尊重她了。
“那是內子。”傅昕臣說著他們心中所想的答案,在沒有必要節外生枝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讓事情變得太複雜才好。
“兄臺好豔福。”玉無雙毫不掩飾聲音中對葉青鴻的愛慕以及對傅昕臣的忌妒,俊美的臉上浮起冷笑。再好的豔福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嚴飄飄臉色微變,不敢相信他竟會將意圖表現得如此明顯。
傅昕臣但笑不語,對於他的敵意絲毫不以為意,手中竹籃漸漸成形。
“兄臺可知雪濡草?”玉無雙壓下殺機,故作隨意地問道。
“雪濡草?”傅昕臣手指微頓,漆黑的瞳眸中閃過一絲茫然。
“是啊,雪濡草,你可聽過?”嚴飄飄忙接著問。不知為何,對於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感到十分好奇。
玉無雙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急切的面容,沒有說話。
“沒有。”傅昕臣驀然站起身,掩飾住眼中的傷痛,“二位慢坐。”語罷拿起編好的籃子走回內室。又是一對被騙的傻子!
傅昕臣一走,嚴飄飄臉色立變,“那女人很美,是不?”他如果敢說是,她一定馬上進去殺了她。那小蹄子連正眼也沒瞧他一下,就把他迷成這樣,自己對他千依百順,他竟當著自己的面向別的女人大獻殷勤。
“當然。”玉無雙懶洋洋地道,無視她怒氣衝衝的俏臉,柔聲道:“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要你的命。”對她,他太瞭解了,不須想也知道她有何打算。
“你──”本待起身的嚴飄飄聞言,煞住了身形。他竟然要為一個初識的女人要自己的命,他夠薄情!委屈與憤怒令她的身子不住地顫抖,“好,你狠!”但是她卻狠不下心離開他。
“乖,別生氣了。”玉無雙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忙補償似的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吻上她的唇。
嫻熟的挑情技巧令本來身子僵硬、極力抗拒的嚴飄飄逐漸軟化,最終再次陷入他編織的情慾陷阱。
“你乖,我就疼你。”玉無雙慵懶地道。
“別這樣,他們會出來的。”她突然驚醒,忙要推開他。在外人面前她向來嚴不可侵,這形象是萬萬毀不得的。
“怕什麼。”玉無雙將她緊緊抱住,不讓掙脫,“讓他們看到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可是兄妹。”她提醒,極力抗拒他。
“你──”一聲驚喘,嚴飄飄再無法集中精力抵抗。他根本是個魔鬼,雖明知這一點,她還是離不開他。
晚餐時玉無雙無視傅昕臣的存在對葉青鴻大獻殷勤,葉青鴻卻不為所動,匆匆吃過便轉回內室,即便她一句傷人的言辭也沒說,也夠將他滿腔熱情澆滅了。
“傅昕臣,那人好煩。”葉青鴻抱怨道,鮮少與人接觸,她實在無法適應玉無雙的熱情。
“他是喜歡你。”傅昕臣微微一笑,知道葉青鴻性格單純,不會往這方面想,卻不得不點醒她。
“是嗎?”葉青鴻納悶,但隨即恍然,“對哦,就像我對你……”驀然想到這一點,她有些擔心地問:“你是不是也會很煩?”就像她煩那個男人。
“不會。”傅昕臣仰靠在椅子上,虎眸半閉,從微開的眼縫中看著葉青鴻臉上憂心的表情,不覺好笑。現在才想到這點,不嫌太遲了嗎?“你對他有什麼感覺?喜歡嗎?”那玉無雙實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子,又懂得討女人歡心,葉青鴻如果心動,他並不奇怪。
“不喜歡。”葉青鴻搖了搖頭,認真地道,“他的眼神讓我想起師父。”
“師父?”傅昕臣詢問似的重複。第一次聽她談